一个人的么?你若有成算,自己去教好的来!()”
说着,越发悲从心起,搂着儿子哭作一团,都是做命妇的,都是五品官,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同足可做我女儿的人低头哈腰,陪笑脸≈hellip;≈hellip;?()”
“你你你!”孟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偏又说不出什么来。
确实,他活了四十多岁,统共只得这么一个老来子,未免溺爱了些,可这就只是他一个人的错么?
说什么低头哈腰,当他的官好做么?
如今刚有点起色,又得罪了秦放鹤……
那小子素日瞧着和气,可能在陛下跟前得脸的,又会是什么善人!
他背后还有董门那一串……想想便绝望。
接下来几天,孟大人便是战战兢兢,加倍小心,生怕什么时候秦放鹤就报复了来。
一连几日相安无事,他反倒越发惊恐。
终于有一日,前往翰林院送卷宗的下属回来,“大人,您编的这几份卷宗被打回来了,说是所言不详,各处预算也核对不上,叫另算呢,需得具体到每日每项和详细责任官吏。”
其实各部上报卷宗时,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只要大面上能过得去的,跟翰林院那头打个招呼,也就过去了。
但若碰上精细负责的人,非鸡蛋挑骨头,要细化落实,你非但不能说他违规,反而要赞一句负责。
孟大人忙问:“谁驳的?”
说完又觉得不好,忙换了个问法,“今日担的是那位学士?”
“侍读学士秦放鹤。”
得到预料中的答案后,孟大人突然有种迟来的安定和绝望。
果然来了。
一连几天,孟大人亲手送出去的折子也好,文书卷宗也罢,都诸多不顺。
次数一多,同僚们便有了非议,也不爱同他搭伙了。
几天下来,就连工部侍郎也听见动静,叫了他去训斥,“你怎么弄的,这许多人只管等你,你虽初来工部,却也是朝中老人了,这许多都不懂么?纵然不懂的,不会去问么!”
后面也不知谁打听到消息,偷偷告诉了工部侍郎,对方越发憎恶起孟大人来。
好端端的,你去招惹秦子归作甚!
“下官瞧着,此事便是他的不是,”一工部官员便道,“那秦子归向来与人为善,等闲也不曾去招惹欺压谁……”
工部侍郎深以为然,“说得有理。”
连自家儿子都管教不好,谁还敢派你做要紧的差事!
就因为人家姑娘不跟你儿子玩,你儿子就打人家,那改日我们不喜欢同你玩,你是不是也要打我们?
简直荒唐嘛!
这些事都没瞒过天元帝的耳朵,只是无关紧要,他也不以为意。
秦子归自有分寸,断然不会耽搁正事,由他去吧。
“那小子素来老成,如今总算使性子,倒是难得。”
这么些年了,瞧着完人似的,这会儿才显得活泛了。
()听天元帝没有怪罪的意思(),胡霖就笑道:秦侍读疼爱女儿?()_[((),众人皆知,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天元帝嗯了声,又皱眉,“子不教,父之过,也实在太不像话了些。”
当老子的明知自家孩子受了委屈还不出手,那是懦夫,难当大任;
同样的,当老子的由着自家崽子惹是生非,想来本事有限,也就这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