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头脑不由得一热,脱口道:“姑娘想不想知道,太太这几天,为什么总是冷着姑娘?”
秦芬本来已经躺下,此时听见这句,好似床上有钉,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她自问处处周到,想了几天也不知道哪里惹了杨氏不快,难道蒲草这小丫头竟知道?她倒要听听,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了。
“你倒说说,太太为什么冷着我?”
开头
除了偶尔的训诫,杨氏甚少踏足妾室的屋子,今日破天荒地到了徐姨娘院中,徐姨娘既惊且惧,连手脚也不知道怎么放了。
“妾见过太太。”徐姨娘行下礼去,谁知用力猛了,往后一退,狠狠撞在梨花身上,梨花一个趔趄,倒坐在地上。
杨氏只作不见,抬了抬手,迈步越过徐姨娘身边,随意坐了个座:“方才大夫来过了,诊了脉,怎么说?”
方才大夫诊脉时,分明是上房的紫晶在旁听着,大夫怎么说,太太如何会不知。徐姨娘暗自腹诽,然而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知道这是太太给脸,自己不能不接着:“回太太的话,大夫说了,妾是有了身孕,妾还得多谢太太关照。”
“这事是你的福分,哪里是我关照的。”杨氏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往后你的身份格外不同些了,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只管叫人去和杜鹃或者张妈妈说,不必顾虑其他人其他事,养好身子,给秦家诞下一个男丁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