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我晃晃头,果断不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直接开启新话题,“我做梦梦到你了。”
“真的?”他哗地睁大眼,“梦见我什么了?”
“梦见你穿着女仆装,”我说,“长裙的款式,但是你的姿势比较狂放大腿露到好高,穿着黑丝,质感非常棒。”
“……你再说一遍你梦见谁了?”
“你,五条悟。”
“那这也算是性幻想的投射吧?”他一向非常擅长开解自己,马上就振作起来了,“说明阿樱对我产生欲望了,欲望就是爱的开始!”
“少爷您看得真开。”我趁热打铁,“所以能不能真的穿给我看看?”
“没问题!”他意外地爽快,“给老婆看大腿又不丢人,你喜欢什么款式发给我就好了,回头我叫人定做。”
也对,他的这个尺码,必须定做才行。
等等,他叫谁老婆呢?
“我不是你老婆。”
“是吗?反正我黑丝只穿给老婆看。”
“……我也可以是那么一会儿,不领婚姻届就行。”
“好耶!”
直面血腥带来的精神创伤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说了一会儿话我就觉得疲乏,但是又不想睡,既害怕占据睡眠的梦魇,也讨厌半梦半醒时身体不受控制不断下沉那种感觉。
五条悟很敏锐:“阿樱想睡了吗?”
我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我不想睡,躺一会儿就好了……”
他没说话,窸窸窣窣一会儿,冰凉凉的耳机塞进我耳孔,里面传来《Butter–Fly》的音乐,音量还降低了两格。
我被他逗笑了:“悟,就算声音放得再小,这么激昂的热血番主题曲也不适合做催眠曲的。”
“诶?这可是数码宝——”
“给我换成名侦探柯南,我要仓木麻衣。”
“……知道啦。”
耳机里的旋律换成了《Timeaftertime~花舞う街で~》,五条悟的目的却不完全是为了把我哄睡着,分走了另一只耳机,手还不老实,一会儿捏捏手机上的御守,一会儿摸摸我的头发,一会儿又绕着耳机线玩儿,就像一只好奇心过重的猫猫,一边乖巧地叫人睡觉一边又在旁边不断地闹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