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冲苏赋安答应道:“定然,还请兄长放心,渊定会?照顾好她。”
知道继续留在这,就是徒惹妹妹悲伤,苏赋安朝亲随们?示意,手持缰绳,另一手朝坐骑挥去,“走!”
“大兄……”
宝嫣失落落地?望着那一行离去的人?影,渐渐在晏子渊怀中挣扎不动了,喃喃问:“聚散终有时,何时能再见啊……”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过分?离这一关,到今日才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离别了。
看?着宝嫣泪眼婆娑,晏子渊缓缓松开手,他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更?体会?不出远嫁的滋味。
只觉得今日宝嫣尤为不够端庄,不够识大体,和?之前温婉小意的样子很是不同。
这来送别的也不是只有他们?,还有晏家其他人?,甚至有苏家在北地?结交的其他人?家。
路上还有贫民远远望着他们?,她突然发作,大呼小叫,泪流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待她有多差劲多不好。
“别哭了。”
晏子渊环顾一圈,为了稳固颜面,低声提醒宝嫣,“注意你的仪态,夫人?,大家都看?着的。”
察觉到晏子渊的不满,宝嫣抬眸观察他的脸色,心中暗藏怒火,她在为与家人?离别感到难过时,他竟没有半点动容和?理解。
居然只觉得她在大庭广众下失仪,让他丢脸了吗。
他也不想想,她才多大,已经被他逼迫屈就于他人?膝下了,他却连给她思乡不舍的时刻都不允许。
“让开。”
宝嫣前些日子还对他稍有改观,现下发现,问题远没那么简单,对晏子渊的看?法一时又变得不好起来。
红得像兔子的双眼从晏子渊面前瞪过去,叫他微微失神。
似乎一小日不见,新妇越来越有风情?了。
她从方才起,在人?堆里就显得分?外醒目,为了送行,还将自己好好装扮了一番。
晏子渊将宝嫣身上的夺目感,归类为妆容和?心情?的原因,才叫人?看?了挪不开眼的。
他追上去,和?拿着帕子拭泪的宝嫣道:“我知前些日阿母让你学礼仪,教你受委屈了。”
晏子渊:“可?她也是为你考量,万一今后……有能用到的地?方呢?”
他说这话时,神情?像是在密谋什么大事,眼中彰显着不可?说的野心。
只是周围人?多,他不好直白地?讲,只能暗示宝嫣,婆母是为了今后做打算,不是有意折磨亏待她的。
宝嫣哪里肯听。
她还沉浸在兄长离开北地?,自此她身边就没有血亲家人?的悲伤中,晏子渊说什么都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