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葛妈妈对两个人不同变化的态度。
“葛妈妈,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手心长里面,你攥拳头护着,也不能往手背上扎刀子不是?”
葛妈妈听着喃月明显动了气的语气,忙弯着身子,“聊楚她不懂事,我这才多说几句。”
“聊楚是我的人,旁人说不得,也使唤不得!”喃月说给葛妈妈听的,却看得是站着的那个一脸不屑的人。
“孙盈依,聊楚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下人,你没资格使唤她。”喃月不管她能否听得进去,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孙盈依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摆弄着那双染了凤仙花汁的蔻丹。
“还有葛妈妈,虽说你的家事我不应该管。
但孙叔和你都在我林家做事,我还是要说一句的。
亲事差不多就行了,别让人家觉得区区下人的女儿就要借着主家的势到处攀高枝!”
孙盈依这下不干了,“你凭什么管我家的事?”
葛妈妈听了忙对喃月说道:“依依不懂事,姑娘莫要跟她一般见识。姑娘说的我明白,我和她爹这就商量。”
“娘!我不要!”孙盈依喊着。
喃月冷眼看着她们,“这个月就嫁出去吧!”
孙盈依狠狠地瞪着喃月,“你算什么?我嫁不嫁干你何事?就算我爹娘在你家做事,你也没权利干涉我的婚事!”
葛妈妈赶忙拉过孙盈依,“你先回屋去,娘跟姑娘商量商量
。”
孙盈依甩开葛妈妈的手,“我不回,商量什么?她有什么资格管咱家的事?”
喃月冷笑道:“我是没有权利干涉你的婚事,但是你爹娘的卖身契在我这里。
我可以将他们发卖到南方,我倒是想看看到时候你怎么嫁人?”
“你。。。你怎么可以?我娘可是你娘的陪嫁丫鬟!”孙盈依显然没想到这一点。
“所以啊,趁着我还念及旧情,别再作妖欺负我的人!”喃月看着孙盈依的眼神不善,“不然就让你嫁去农家种一辈子地!”
“不会的,我爹不会同意!”孙盈依梗着脖子,依旧不服。
喃月冷笑道:“那就看看孙叔能不能为了你,让他们夫妻分离。或者都去南方给人家做苦工?毕竟卖身契在我手,决定权在我。”
孙盈依这才害怕起来,哆哆嗦嗦地喊着娘。
葛妈妈跪到喃月面前,“姑娘,这个月我们肯定就给她嫁出去!”
孙盈依跌坐在地,她不想嫁,她要嫁有权有势的人。
喃月拍了拍聊楚的手,聊楚去扶起葛妈妈。
“葛妈妈,你不止一个女儿,聊楚,走吧!”说罢就朝外面走去。
聊楚从后面跟上。
喃月还未出院子,就听见孙盈依恶狠狠地说:“一定是聊楚那个小贱蹄子跟她告状了!我。。。。。。”
喃月侧过头眼神晦暗地看着孙盈依,吓得她没把后半句话说完。
马车上,聊楚抱着喃月的腰就哭,哭这几日葛妈妈的偏心和孙
盈依的欺负。
喃月拍着她的背安慰着,说葛妈妈不爱聊楚吧,可她也愿意为聊楚付出。说爱吧,可却有更爱的那个。
第二天,喃月带着聊楚和单丛去了田家。
田坤萝果然对乐月的事耿耿于怀,喃月笑着给她一个金锭子才哄好。
从田坤萝口中得知,黄善宁被黄起贵送回亳州老家去了,原来这段日子外面对黄善宁议论纷纷,黄善宁受不了,在黄家整日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