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说话,生怕一说话眼泪就掉下来。
立诚走后,玉桂在喃月面前跪下,单丛恨铁不成钢。
喃月叹了口气扶起玉桂,“我没怪你,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告诉他小心些,别做危险的事。”
玉桂不敢看单丛的脸,只小声说道:“是”
玉桂被喃月支出去,才跟单丛说道:“等我出阁后,就把她放到立诚身边吧,我见她对立诚是真心的,立诚也维护她。”
单丛有些不赞同,“若是以后立诚娶了正室呢?正室能容得下她吗?”
喃月叹了口气,“若是强行把她带走,她说不定会怪我们。”
单丛冷哼一声,“她有什么脸怪我们?借着我们在亳州的情份,就如此肆无忌惮,该给她骂醒才是!”
喃月明白单丛只是气她不争气,明明有更好的选择,非要如此伏低做小。
“你劝劝她,若是她依旧做这样的选择,那就依了她。以后她若真给立诚做了通房,有我在,怎么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喃月思忖后才缓缓说道。
单丛看着喃月,其实她们这些人在喃月身边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对她们也不像对待下人那样,更像是姐妹。
越是这样,单丛越觉得对不住喃月。
“我会好好劝她的。”
过了几日,喃月因为摸不着头绪将童荆春的事暂时放下,开始调查鲁营川在京城的事,又调查了一下当年鲁家。
凭借军功起家的鲁家并没什么不妥,世代从军,到了鲁
营川这代就只有他一个独苗苗,鲁营川没从战场上回来,鲁家就落魄了。
喃月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
碰巧陆老夫人病重,她派人去立谦那儿问问要不要一起去探望。
立谦以学业繁忙推辞了,青月受伤还没好利索。
就只有立诚跟她去了。
陆家她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次来都感觉很陌生。
陆老爷子只对立诚上心,对她只有疏离的礼貌。
跟陆老爷子说了几句话,就带着立诚去见了陆老夫人。
屋子里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往里面走去,喃月就闻到那种久病的味道。
床前围着许多人,喃月从空隙中看到陆老夫人灰白枯瘦的脸,看样子是不成了。
周围的人见立诚和喃月来,让出了一条道,立诚还未到跟前就哭了起来。
喃月也被带着落了泪。
陆老夫人手握着立诚的手,又招呼喃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