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缨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不到一个星期,便给白瑜弄来了两台崭新电动轮砂机。
不过这两个机器价格可不便宜,总共花掉了白瑜差不多五百元。
虽然有些肉疼,但白瑜知道这些东西以后能为她带来成千上万倍的价值,想到这点,她顿时就不肉疼了。
既然要去参加广交会,那作品这方面就要提前制作出来。
白瑜又去买了刺绣要用到的工具和材料,然后全部邮寄到琼州岛去。
天气越来越热,时间一下子来到了七月。
豆腐鱼汤(改错别字)
白瑜看到信中的内容,内心十分激动。
林向雪是三月初的时候出事的,那时候她写了信,连同不少补品一起寄过去,但迟迟没有收到林向雪的回信。
她跟她嫂子打听过,当时林向雪是因为流产性出血而进院,在医院呆了三天后她就被家人接回去了。
知道对方身子并没有大碍,白瑜便放下心来,没有再写信过去。
有种人在过得不如意时,他们不会想着跟人抱怨,他们会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把自己蜷缩起来,然后慢慢舔舐自己的伤口。
她是这种人,林向雪也是这种人,因此她能理解林向雪为什么没回信给她,也愿意给她时间,等她慢慢恢复过来。
只是她没想到林向雪居然给了她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她居然决定去参加高考。
真是太好了!
之前她几次三番劝说林向雪去参加高考,但都被她以各种理由给拒绝了,之后她就没再劝说,毕竟就是再亲密的朋友,也要尊重对方的意愿。
在信中,林向雪首先向她道歉这么久没有回信,然后跟她说了流产的事情。
就跟白瑜猜测的那样,林向雪之所以差点流产,跟那个叫童扬薇的女人有关,自从童扬薇嫁给林向雪小叔后,曾家就再无宁日可言。
“我小叔他并不爱童扬薇,完全是被迫娶的对方,毕竟两人都搂着睡在一起了,他要是不娶童扬薇的话,那就要被视为耍流氓,到时候丢工作事小,被送去农场那才是大事,这就算了,我小叔那个前未婚妻好像觉得事情不够乱,都分开了,还回来插一脚,和我小叔两人藕断丝连,童扬薇自然不是吃素的,两人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家里天天鸡犬不宁。”
“不过我真是讨厌死童扬薇这个女人呢,我林向雪从来不骂人,更不骂女性同胞,但童扬薇,那就是个贱人!她是不是就在我面前说一些营养怪气的话,还故意在我面前叫我老公为‘林哥哥’,两人都成了大伯和弟媳妇的关系,还哥哥短哥哥长的,这不是摆明着恶心人吗?”
“我把这事跟我老公和婆婆说了,童扬薇被教训过后安静了一阵子,只是那天她突然跑到我面前来,还拿出一封信说是我老公以前写给她的告白信,那信上面的字迹的确是曾景林的,我当时只觉得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懵了,我感觉受到了伤害,又觉得恶心,便想去找曾景林问个清楚,谁知地上有一滩水,我因为没看清楚所以滑了一跤,从而进了医院,好在孩子没有事,否则我跟那个贱人没完!”
“我怀疑那水是那贱人故意弄的,只是我没有证据,不过那信事后证明不是曾景林写的,而是童扬薇自己写的,她很擅长模仿别人的笔迹,只是我恶心透了,趁着那段时间我提出要分家,并从曾家搬出来单过,要不然就离婚。”
“在我家和离婚的压力下,曾家同意了,我如愿搬出来住了,只是我并没有觉得快乐,那段时间没有回信给你,是我觉得自己跟你一比,我的人生太失败了,我没脸见你,我甚至在想,这婚姻我是不是结得太冲动了,如果那时候我坚持……之后我想起你跟我说的那句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来得靠谱,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给了我勇气,我觉得我不能这样浑浑噩噩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但不管能不能考上,总归要去试一试,这样以后想起来也不至于后悔。”
白瑜想起在火车站看到曾景林时,对方脸上一闪而过心虚的表情,心中猜想,曾景林在和童扬薇的事情上,未必像他表现得那样无辜和干净。
只不过这是她的猜想,她没有证据,就算有,她也未必会选择告诉林向雪。
因为林向雪已经选择了原谅曾景林,两人又有了孩子,更别提这年代几乎很少有人离婚,想到这,她便把这个猜想压了下去。
白瑜把信折叠好塞回信封,然后放到抽屉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