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应了声,背上军挎包就出门了。
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白飞鹏又幽幽叹了口气:“大的没空结婚,小的要解除婚事,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白老太闻言,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这个做爹的还不一样不让人省心,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白飞鹏:“……”
江凯昨晚在民族宫外面喂了一个晚上的蚊子,以致脸上多出了七八个蚊子包。
他真没想到白榆居然再次放他的鸽子。
第二次虽然她说自己让秦心卉去通知自己,可秦心卉说她是自己不想去,而且是想给让他尝尝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放鸽子的滋味,现在想来那天晚上她绝对是在骗他。
可恶的女人。
真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他鸽子!
江凯气得胸膛几乎要炸了,以前的白榆多听话,他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让她站着她绝对不敢坐下,可现在主打就是一个叛逆,凡事跟他对着干!
江凯沉着脸骑着单车来到军区大院门口,他准备在这里等白榆出来,今天他非得让她给自己一个交代不可!
白榆骑着自行车,远远就看到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的江凯。
她眼珠子一转,调转车头从另外一个门走了。
傻x,慢慢等吧。
江凯在门口等啊等啊,等到背后的衬衫被汗给侵湿了,他这才反应过来,白榆这么久都没出现,肯定是躲着他从另外一个门走了。
白榆她很好,一次又一次把他当个傻子来玩弄!
江凯气得脸两边太阳穴青筋都露出来了,要不是他这会儿要赶去单位,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最近单位有两个去广城军校进修的名额,虽然他觉得自己十拿九稳,但在名单确定下来之前,他也不能有任何错处被人抓在手里。
跟怒气冲冲的江凯相比,白榆无比快乐地来到单位。
她想起上次林向雪跟她说的若是遇到困难,可以去找她爷爷的话,又想起早上她爸说以后不再去找二哥时的模样,她想了想,最终还是跟林向雪提出了帮忙。
林向雪看她欲言又止,神情严肃,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早说啊,就是你给我爷爷做过酒酿饼,这样的忙我也会帮忙的,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还有另外一个哥哥。”
白榆很感激:“谢谢你,也帮我跟你爷爷说声感谢,我二哥他是在两岁时被拐子拐走的,这些年来我爸一直没放弃寻找他,消息有,但都不是我二哥。”
想到上辈子直到他们一家死绝都没有找到二哥,白榆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林向雪愤愤不平:“人贩子都该死!那么多人因为他们而家破人亡,他们就应该通通被抓起来枪毙!你也不要太难过,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今天回去就跟我爷爷说,不过你有没有你二哥的照片,有照片的话找到的几率会更大一点。”
白榆点头:“有,不过我今天没带过来,明天我再拿过来,谢谢你,向雪。”
林向雪挠了挠人中:“谢谢就不用了,不过你要是想请我吃葱油饼和肉酥饼的话,我也不会客气。”
“噗嗤——”白榆被她这话给逗笑了,“没问题,不管你喜欢吃啥饼,我都给你做!”
林向雪:“好啊,葱油饼手抓饼豆沙饼蛋饼千层饼牛肉饼羊肉饼鸡肉饼香辣火腿饼油饼土豆丝饼酱香饼老婆饼……我都喜欢!”
白榆:“……”
好家伙,当这是在报菜名呢。
到了中午,白榆和林向雪两人吃完午饭,就骑着自行车匆匆离开了单位。
林向雪一脸打了鸡血的模样:“白榆,我现在心脏跳得好快,太刺激了。”
白榆这个当事人却比她淡定多了:“你可悠着点,要是晕倒了我可背不起你。”
林向雪:“放心吧,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晕倒的。”
白榆唇角勾了勾。
她们两人现在是去照相馆拿洗好的照片,原本她是想一个人去的,但林向雪说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她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见证,所以便跟了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