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金死后,蒙元皇太子之位恐怕要长期虚悬了。”赵昺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地说道。
历史上真金死于1286年,由于蝴蝶效应,真金比历史上早死了整整七年。同样在历史上,真金死后长达八年时间储君之位长期悬空。
直到忽必烈临死前半年才立真金之子铁穆耳为皇太子。
“官家,鞑酋有子一十二名,除了长子朵儿只早逝之外,尚有十一子之多。择一子立为储君,想来也不会太过于困难吧?”
“鞑酋正妻察必尚在,除了早逝的朵儿只和死于叛乱的真金之外,尚有子二人。权力争斗向来残酷无情,鞑酋也要平衡各方势力,此事恐怕一时间难以决断。”
“官家所言甚是,不管是忙哥剌还是那木罕都是嫡出,况且二人皆被封王,又正当壮年,恐怕伪元储君之位还是要争斗一番。”
忙哥剌被封为安西王,那木罕被封为北安王。
“呵呵,朕观那忙哥剌是个短命鬼,恐怕不久于人世,故不足为虑。至于那木罕则在万里之遥的阿力麻里。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一个远离中枢的皇子,又能有多少作为?”赵昺玩味地笑道。
历史上忽必烈三子忙哥剌死于1280年,如今已经是祥兴三年(1280年)了,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嘶!短命鬼?不久于人世?”赵与珞又是暗惊一场,莫非官家还会算命?可即便会算命那也没有见过忙哥剌啊。
绝对没见过!
赵与珞脑子再次飞速运转着,十分肯定自己的想法。
至于说官家对于那木罕的分析,还是十分中肯的。一个常年在外,又是万里之遥,况且非诏不得回京的皇子想要觊觎那个位置,其难度堪比登天。
万里之遥,交通不便,一趟数月之久,等得到大都的消息,黄花菜都凉了。
当然了,赵昺会不会算命这个事情,赵与珞也就是脑瓜子想想,说是不敢说出口的。
“那依官家之意,鞑酋将立何人为储君?”赵与珞望了一眼赵昺,问道。
“呵呵,这个简单,蒙元将来的储君必定为真金一脉。”
赵昺笑得很猥琐,这是咱知道啊。
“嘶!”
官家的眼光好生毒辣,赵与珞暗叹道。
“官家说的可是鞑酋会在真金的儿子中择一人即位?”赵与珞心存疑惑,赵昺为何如此笃定。
“不错,正是真金一脉。兴王你想一想,鞑酋众多儿子当中,年幼者居多,且其生母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影响力,孤儿寡母势单力薄,怎可能与强者争锋?岂不闻赵王刘如意乎?”
赵王刘如意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刘邦活着的时候,刘如意和戚夫人有人罩着。刘邦死后,所有对于刘如意的保护性安排都形同虚设。
“这,臣明白了,臣会着人重点监视真金一脉。”
“兴王好本事啊,短短时间,就把手伸到了数千里之外的大都。”
“官家过奖了,这都是臣的本分。况且也都是儿郎们的功劳。”
“让儿郎们不要着急,平日里多加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要务。”
正面战场才是打败蒙元的唯一出路,当然了隐蔽战线也很重要,甚至可以说隐蔽战线是不可或缺的。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永垂不朽。”这便是隐蔽战线的真实写照。
……
就在赵昺和赵与珞正在谈话之际,一处岛屿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鲸海,壹岐岛上。
壹歧岛位于鲸海,与福冈、长崎隔海相望。其西侧为对马岛将鲸海一分为二,西部为高丽海峡,东侧为对马海峡。
蒙元东路军和江南军共计十四万人马在经历数次风暴之后,九千余艘战船尽数沉没,兵士伤亡惨重,十不存一。
“呀叽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