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爻那崴了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没头没脑的,什么只要我有……
念头没过完,景平已经凑过来俯下身子亲在他嘴唇上——
晏初,我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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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爻一分神,便被臭小子趁虚而入了。
说实话,他现在没什么反抗能力。
他血虚,本来脑袋就昏,景平的吻又太温柔,片刻就上头。他被景平小心翼翼地缠着,缠得他心里软乎乎的。
李爻在人前很皮。不着调、狡猾、刚强亦或是不爱计较,展露的多是大气的一面,可再大气的人,心底的某一片地方也有柔软,总是喜欢被珍视的。
多少年他强撑惯了,一朝被人奉若珍宝,居然觉得那情致烫心又烫手,不知该如何推却。
他晕晕乎乎被对方好一番品尝,才稍微回过味来,推着景平,心有不甘地想:小混蛋,惯会趁人之危。
可这推依旧是没什么诚意的,旖旎出一道欲拒还迎的招惹。
景平捉住李爻抵在他肩头、虚张声势的手,避过掌心的伤口,圈着对方的手腕把二人之间不成阻碍的阻碍按在床上。
他总是能想起之前李爻被自己咬破的嘴唇,无数次地妄想给他温柔的补偿。
终于,他心愿得偿。他用舌尖描李爻唇线的轮廓,掠开对方唇缝。
怀里的人呼吸随之有了顿挫。
这让景平生起股小坏心思,衔着对方的上唇,夹在牙齿间轻轻地磨。
他另一只手抚着李爻的发鬓,柔得像触碰一朵会融于指间的雪花,这与扣住对方手腕那良苦又叵测的心思浑然天成为一句话——我珍稀你,好想要你。
爱人间的真情流露实在太招人。
所有小动作都招人。
李爻被勾得心里烧了火,暗想:这祸害是什么妖精变的?
他想搂过景平脖子,把他好好收拾一番,可终归只是心有余。
依靠针灸止疼的伤口在他刚要有所动作时就猛地疼了,贴心地提醒他“您是个伤员”。
猝不及防,李爻抽了一口气。
这和浓情时的深呼吸不一样。
吻立刻停了。
景平关切看他:“我……你……疼了吗,哪里疼?”不及眨眼的功夫,他摇身变回心系对方伤情的好大夫,要检查李爻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与刚才的祸害两模两样,半点不相干。
“没事。”李爻皱着眉笑,抬手掠住景平脸侧一缕头发,卷在指间。
温柔缱绻,让景平忍不住摘过他的手,捧在掌心里。
他明目张胆地喊了一声:“晏初。”
李爻单边眉毛一挑,乍想问他“你喊我什么”,心思兜转间,意识到眼下的情形这么喊才正常,遂换了个问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