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些好奇一件事。”
“什么。”
“陛下在他们面前……也是这样的吗?”他目光暗沉地盯着她,话却越来越露骨:“他们这样摸过陛下的脚吗?张瑾还碰过陛下哪里?他有臣现在温柔吗?”
他问得无比执拗。
姜青姝皱眉,嗤笑:“碰过哪里又如何,没碰又如何?”
他继续笑着,那张精致的五官笑起来风流又好看,笑容里却带了几分阴狠,“那臣当然是要把少碰的地方补回来。”
姜青姝:“……”
你们男人为什么都在奇怪的地方执着,攀比心这么重可不好。
她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你这么想知道,不如当面去问他。”看张瑾会不会把他往死里怼。
“问他做什么。”
谢安韫说:“如果不能确定,那就全碰一遍都好了。”
姜青姝闻言,眉尾扬起,轻轻歪了一下脑袋,俯视着他道:“谢尚书倒是能会说些大话,没有朕的准许,你配碰朕吗?”
她说到后面,嗓音转低,犹如气音,表情却越发嘲讽。
眼前的少女年纪轻轻,贵为天子,姿态是越发倨傲。
越是高贵无暇,越是将跪在地上的谢安韫衬得低贱如泥,好像仰望她都是施舍一样。
谢安韫对她这副目空一切的样子简直又爱又恨,她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副孤傲的做派,令人看了就牙痒痒。
说完了,她便不再看他的神情,又拨了拨颈边湿热的乌发,不紧不慢道:“好了,朕乏了,谢卿可以退下了。”
谢安韫却没有动,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膝盖微动,跪在地上的那条小腿缓慢抬起,上半身升起,手却还是撑着榻沿,几乎还是能碰到她的足。
果然。
他是不会罢休的。
放他进来,就没指望这人能主动走,不过紫宸殿已经不是他能放肆之地了。
姜青姝又冷声唤了句:“来人。”
话音落地刹那,沉闷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非常迅捷。
是薛兆。
女帝唤人,按理说进来的应是宫女,而不是千牛卫,且反应也没有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