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霄修长的身形靠在沙发上,眉目浅浅一震,黑眸重重眯起,这一天不会远了。
秦修承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提起姜言舒实在不合时宜,于是尴尬地转移了话题:“总裁,会还开么?”
“你去替我参加。”
岑霄拿起boss椅上的西装外套,长腿迈开,向外走去。
一个小时后。
看守所内。
姜文柏被带出来,见来访的人是岑霄,他迅速拉下了脸。
“岑总新婚在即,还有空来见我这个前岳父?”
他言语之间充满了讽刺,对于岑霄和白幼薇订婚一事他也早已知晓。
岑霄知道他恼怒的地方,脸庞依旧事淡漠,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您在这还好么?”
“托了岑总的福,疏通上下关系也没让我受罪,除了不得自由,吃得好睡得好。”
姜文白实话实说,他知道能在这里被优待,除了岑霄念着旧情下了功夫,其他人都恨不得他早点死!
“如此便好。”
岑霄敛着眸,淡淡道。
“看到岳父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探访室内,没有其他人,姜文柏也没被铐住,他激动地上前一把揪住了岑霄的衣领:“好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当初是谁来恳求我把言言嫁给他的?又是谁发了毒誓说一辈子都会对言言好。”
“说过的话竟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吗?”
“岑霄,我当初就是看着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才把言言嫁给了你,想不到是我瞎了眼!”
岑霄任由他发泄情绪,许茹的死,再加上姜言舒的失踪,姜文柏可谓是失去了所有,事业和家庭上的双重打击,让他恨意四起。
“言言还没找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白家的势力吗?”
姜文柏又将他推开好几步,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使他站都站不住,捂着胸口咳嗽。
“岳父,我想您是忘了,四年前,是您先找上了我,提出要把言言嫁给我的事,后来您还不是看着岑氏内部出现问题,唯恐我拿不下大权,遂又不提此事,我没了办法才去祈求您的?”
“说实在的,您需要我的财力,我需要您手上的权力,我们不过是互得利益罢了,现如今您又怪我什么呢?”
岑霄转换了一副态度,满目的鄙夷让姜文柏招架不住,尽管事实就是如此,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当初的眼光出了问题,他分明感受得到,岑霄是爱姜言舒的,维护姜家的利益固然重要,可他也分出一份真心想要唯一的女儿幸福。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自己满心骄傲的女婿:“这四年,你都是装的?”
“我不是演员,装是装不出来的,只是我这个人归根结底就是个商人,权衡利弊的事我最擅长,岳父如今锒铛入狱,姜家不复从前,我没必要跟着后面共沉沦。”
岑霄的眸光幽深,眼底都藏着一份绝情的笑意。
姜文柏的脸色变了又变:“好,好啊!好一个岑氏的岑总,珺昇的岑总,从头到尾,你最会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