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源坐在一旁,心里一咯噔,这是什么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为利相聚,无利最好好聚好散了。
岑霄“蹭”地一下站起来,精致地眉眼扭曲着,墨瞳瞬间下沉冷笑着:“爸,我不会跟言言离婚。”
“由不得你!”岑元良不假思索地拒绝着:“我绝不会任由你放着岑家的未来不管随心所欲!”
“爸!!!”
岑霄的眼神犀利起来,令人不寒而栗的光乍现,只是很可惜他面对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如此落井下石,不顾脸面的做法不是您从小教我的道理,更何况,我爱言言和她的出身背景一点关系都没有!”
“您回国难不成就是想让我做一个抛妻弃子的混蛋吗?”
岑元良蓦地抬起头,也跟着站了起来,父子俩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他不悦地开口道:“你我都要为岑家考虑,为了岑家,哪怕是牺牲自己都是我们的宿命,区区婚姻算得了什么?”
岑霄黑眸凌厉,很是讶然这是那个和蔼可亲的父亲口中说出来的话:“那您和我妈纠缠的这三十年又算什么?”
“您这么执着意义有在哪儿?”
岑元良闻言沉静了许久,再次开口时已经握上了孟淑娴的手:“这就是我已经看开的意义。”
岑霄盯着两人紧握着的手好半天没发出声音。
岑元良又接着说:“从明天开始,我回回到公司,至少岑氏我来开展工作。”
肖源闻言抿唇,这是要把权力中心从岑霄手里夺回去了的意思?
“伯父,您身体才刚刚好转,况且公司这些年在阿霄的手里蒸蒸日上,您大可过着清闲的日子。”
“现在呢?”
“对公司不利的局面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再任由他胡闹下去,得搭上岑家几代人的心血。”
“最主要的是稳定董事会的人心!”
“阿霄,你也别怪我这个父亲的不信任你,大局当前,我不得不为之考虑。”
岑元良的嗓音清清亮亮的,去了国外一遭,除了身体大好,精神头十足之外,连余生的伴侣都找到了,唯独少了岑霄记忆中那个慈父的面孔。
他不由得想起从前他说要娶姜言舒的时候,岑元良按压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阿霄啊,这辈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天大的福份,爸爸祝福你。”
他盯着眼前那张熟悉但又莫名陌生的面孔,眼眸清冷,声音更是没有任何起伏的平静:“既然您有您的思量,公司交给您也无妨,我只有一句,无论姜家如何,言言始终是我的妻子,任何人想让我们夫妻分开,我都绝不会答应!”
“好啊!好得很!”岑元良嗤笑:“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岑霄的嘴角带着一抹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有种逼人的压迫感:“我还是那句话,名利地位远远不及一个姜言舒!”
说完这句话,岑霄毫无留恋地转身出了董事长办公室大门。
肖源见状急忙弯腰鞠躬:“伯父,那我们就先走了,您才刚回来,还是好好休息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