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肘子做的可以,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阎解成没忍住问:“大爷,您袋子里装的什么啊?还神神秘秘的。”
“想知道?”,大爷挑下眉毛。
“想知道。”
“我不想告诉你。”,大爷恶作剧得逞,哈哈大笑。
“我还不想问呢。”,阎解成扭身取了本书看了起来。
大爷吃完饭,把饭盒洗好往回走的时候,他发现阎解成虽说看着书,但是眉头一直搅在一起,明显有心事。
“阎解成?遇上事了?”
“没有啊!”
大爷不信,他拍拍阎解成的肩膀,顺势坐在他旁边。
“阎解成,你还嫩着呢,心事全写脸上了。”
阎解成摸摸自己的脸,笑着说:“大爷,有这么明显吗?”
“有!”,大爷严肃的点点头。
“唉。没事,都是没影的事。”,阎解成合上了书,故作轻松的说。
“阎解成,我退伍回来就一直在这学校待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大爷,这我还真不知道。”
“也对,你才来多久,我给你讲讲,你想听吗?”
“您说,我这脑子正乱呢。”
大爷把门关上,给茶缸子加上热水,才悠悠的说:“你大爷我啊,年轻时候也是打过仗的。”
“嗯。能看出来的。”
大爷搓了下腮帮子的胡茬,有些失落的说:“阎解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学校吗?”
“您家住附近?”
“哦,我哪还有家啊?就只剩几间屋子了,人都没了。”
阎解成不知该怎么安慰,那个战乱的年代有太多这样的惨剧,大爷这还算好的,还有几间老宅留下来。
“阎解成,我原来是跟着三野的,炮兵连的。”
“嚯,炮兵可真攒劲。”
“哦哟,每天都是轰轰的,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一闭眼全是声音。”
大爷指着自己耳朵说:“我是运气好,就是帮着背些行军装备,给大伙架灶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