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靠在他怀中,儿子在不远处睡觉,陆珩只觉得内心平静,万事满足。他不知怎么想起皇帝今日看大公主的眼神,说:“我算是发现了,有问题当场说开,哪怕闹得再难看,也好过一直捂着。”
“怎么了?”
陆珩摇摇头,对后宫的事不欲多说:“有感而发。”
如果曹端妃现在还活着,或许未必能继续得宠,但她死了,在最美好和最受宠的年纪。这就成了皇帝心里的一根针,越钻越深,越扎越痛。
世上只有死人,是完美无缺的。
陆珩格外庆幸当年王言卿发现他欺骗她时,两人大闹一场,彻底解开心结后才圆房。要是一味回避问题,伤口在阴影里溃烂发脓,哪怕她生了他的孩子,两人一样要生嫌隙。
陆珩抱紧了王言卿,在她发顶轻轻一吻:“有时候我觉得我真幸运。”
王言卿想到他的人生履历,不得不提醒他:“准确说,你一直很幸运。”
陆珩失笑,手从肩膀抚过她的脊背,最后停在腰上,暗示意味十足地问:“那现在呢?”
王言卿眼睛朝外扫了一眼,没有应声,但她微红的脸颊已经告知了答案。陆珩将手移到她的腿弯,她也自然而主动地环上他的脖颈,压着气音说:“到里面。”
陆珩喉结动了动,很君子地说好。
他偏不。
五月,天渐渐变长,酉时日沉,但天空还没有暗下去,路上依然能明晰视物。外面还有丫鬟、仆妇的走路声,陆渲的奶娘过来,询问陆渲今日什么时候喂饭。
现在已经到陆渲正常吃饭的时间了,但小公子还睡着,奶娘自己无法定夺,就来正院寻主意。丫鬟让奶娘准备
些好克化的饭菜,时刻在灶上温着,等少爷醒了再用。奶娘一听只能这样,她往正房看了眼,大门半开着,露出后面富丽明亮的待客正堂,里面安安静静,好像没人。
奶娘心想,可能都督和夫人不在正房吧。她领了命,回去继续守着陆渲了。
厅堂正中摆着名贵的紫檀座椅,周围点缀着书画、花盆,大气又典雅。正堂东边坐落着一座落地罩,雕工精致,花纹古朴,分隔了正堂和起居场所。落地罩后悬着暗红色丝绒面的布料,这是用来遮光的,又华丽又厚重,平时收在角落里,主子在卧房睡觉时,就拉开帘子挡光。此刻,笔直下垂的窗帘堆里,似乎有奇异的声响。
王言卿后背靠在落地罩上,身体被暗红色的布帘包裹,正堂大门甚至明晃晃地开着。奶娘来询问如何照顾儿子,她这个母亲却被压在正堂后面,衣服落在脚下,浑身不着寸缕。她明明听到了奶娘的话,却不敢出声,不敢大动,生怕不小心发出什么异常声音,把人引进来。
外面人只要进门,往次间走两步,就能发现落地罩后的异样。
王言卿嘴唇都咬出血了,陆珩却还不放过她,卯着劲使坏。她的一条腿被抬到陆珩肩膀上,唯有另一只脚尖沾着地,两腿几乎打直,修长笔直惊人。陆珩看着她腿侧纤长紧致的线条,由衷佩服道:“我一直觉得,能把腿弯曲超过膝盖,就不是人做的事了。你竟然能腿抬这么高,筋可真软。”
王言卿仰头靠在落地罩上,脖颈连着锁骨,像濒死的天鹅,哑声道:“快点。”
陆珩挑挑眉,垂眸看她,笑容越发幽深:“卿卿,哪里快一点?”
在这种地方被催快点结束,这对男人来说可不是一句让人高兴的话。王言卿都要疯了,求人不如求己,她暗暗提气、收腹,想快点让他结束。
王言卿双腿打直,这个姿势本来就绷得很紧了,她还偷偷搞小动作。陆珩也细细抽了口气,看着她点点头,笑道:“好。”
他突然提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王言卿脚尖离地,惊慌地抱住他:“不能,会被人看到……”
她以为他要抱着她出去,可是很快王言卿的后背就重新撞到落地罩上,双腿都被他捞在臂弯。两人紧密压在一起,陆珩俯在她耳边,压着嗓音道:“你最近是越来越能耐了。敢给我使坏?”
王言卿眼尾沁红,眼珠润润含着水光,用力抱紧他,无助又无辜,哀求道:“夫君……”
她皮肤雪白,靠在暗红色的绒布中,用这种眼神看他,刺激实在太强烈了。陆珩没控制住力道,落地罩旁边的木阁晃了晃,咣当一声,一个花瓶砸下来了。
王言卿霎间僵住,陆珩也被刺激地捏紧了她腰侧的肉。幸好,没人进来,王言卿提心吊胆地松了口气,狠狠锤陆珩胸膛。陆珩也不再为难她了,扯下一层绒布帘包住她,抱着她转移到内室。
陆珩扒掉了她所有衣服,自己却衣冠楚楚。到了床上后,王言卿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生气,恨恨踹他。
陆珩握住她纤细的脚腕,顺势抬高她的腿:“乖,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他这个一会,一直持续到天黑。等王言卿洗了澡、换了中衣,又到深更半夜了。
她上床后就背着身体,冷着脸不理他,甚至要睡两床被子。陆珩这种时候很拉的下脸皮,从背后连她带被子一起抱住,细声慢语地哄,趁她不备,一点一点把被子抽掉。
等王言卿意识到时,她又和陆珩紧密相依了。
王言卿气鼓鼓入睡,在梦中都在骂这个禽兽。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有气,睡得不安稳,夜半时,她忽的惊醒,发现身后没人了。
王言卿吓了一跳,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