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女人浑身巨震,冷汗直流。她闭上眼睛,可预想中的死亡却没有来临。
“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男子冷声说道。
哑巴女人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然后失去了意识。
再清醒过来时,她已经身处了一处陌生的环境。她的嘴里被塞了东西,手脚也被捆住无法动弹。
她环顾四周,四处都是一片漆黑,她似乎身处一间暗室中。
只有面前的一个小洞散发着细微的光亮,哑巴女人连忙扭动身子将眼睛凑上去观察。
隔着这个小洞,她能看见隔壁的房间。房间很简陋,一只残烛散发着细微的光亮。
可当她仔细观察完这个房间中的景象后,心跳却越来越快,冷汗也顺着脸滑下。
这个房间的所有布置,分明与她这段时间居住的那间平房一模一样。
更让她惊恐的是,那张木床上也躺着一个妇人,光线微弱,看不清那人的脸,可依稀能辨出那人的身形与自己十分相似。
还没等她的心情平复,又看到隔壁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了,三个黑衣蒙面男子闯了进来。
床上的女人听见动静也醒了过来,还没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其中一个男子
疾步走上前,挥起手中的匕首将她扎进女人的心脏中。
女人闷声一声,不再动弹。
男子又不放心地补了几刀,直至她气息全无。
哑巴女人屏住呼吸,神情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后背几乎被汗水湿透了。这些黑衣人显然是冲着她来的,而床上的女人却被当做了自己的替死鬼。
另外两个男子在屋中翻找了许久,最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找了一块令牌。
男人借着着微弱的烛光,仔细地翻看着令牌片刻,又将它小心谨慎地收在腰间。
“确定她死了么?”
“死了。”
“行了,东西也找到了,别浪费时间,咱们走。”
三个黑衣男子迅速离开了,可屋中的血腥味却越来越重。
哑巴女人缓缓呼出一口气,她猜测到了这三个的指使者,又庆幸自己能逃过一劫。然而当她碰触腰间那块坚硬的令牌时,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的腰牌明明一直带着自己身上,那刚才三个黑衣人拿走的腰牌又是谁的?
还有帮助自己逃过这一劫究竟是谁?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将自己绑在这里?
哑巴女人浑身紧绷,无数个问号占据她的脑海,让她心如擂鼓般狂跳。
过了许久,她身侧的门突然被打开。
风混杂着雨丝吹了进来,一个穿着蓑衣的女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张精致如玉的脸,或许她被称作女孩更合适一些。此时她逆着光让人无法看清面容,可那一双
漆黑幽深的眼睛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银素,终于找到你了。”她的嘴角轻轻扬起,笑容却异常冷酷。
银素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只觉得这道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她突然向被人用一盆冰水从头灌到了脚底,冷得浑身打颤。
她原本嘴里塞着的那团棉布,早已不知何时就掉落了。
“长。。。长公主?”银素的声音发颤,她并不是个哑巴,只是在假装而已。
她腰间的那块腰牌,霎时间掉在了地上。
一道闪电如利刃划过天空,也照亮了腰牌刻着的“舞阳”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