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妈信你。再说了,咱家的姑娘又不愁嫁。”
“这样想就对了。”
米尔德说的有些心虚,底气不足,可她必须底气足,是在宽妈妈的心,也是在为自己打气。他和萧乾,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其实那些都是以后的事了,最主要的还是两人的感情,如果本身感情都不好,不用别人摧毁就垮了。”甄真在旁帮衬道,“眼前最重要的是,饭快要凉了,再不吃还得去微波炉转一圈。”
“对,我们先吃饭。而且春晚马上就要开始了。”杨锦绣终于停止了发问,“你放心,我不会催你结婚的,你们就先多谈谈,多了解一下。不过……”
“又‘不过’什么啊?”米尔德哭笑不得。
杨锦绣面有难色,偷看一眼甄真,又盯住米尔德,表情十分严肃。两个女孩不知又是什么重要的事,一起怔怔看着她。
“你和萧乾在一起,那个,要记得避孕啊……”
米尔德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妈,你,你真逗!”
“妈这绝对是忠告,你不能不当回事。”
甄真也乐了,在一旁幸灾乐祸,“阿姨甚是可爱。”
***
春晚就像庙会一样闹轰轰的,主持人的串词废话连篇,既不幽默也没啥默契,尴尬的想要逼死观众,然后再逼死自己。可杨锦绣说了,每个节日都有各自的气质,而春节就是用来让人尴尬的。见面客套尴尬,问东问西尴尬,逼婚逼育尴尬,送礼还礼也尴尬。人和人就是在尴尬中套近乎的呀!
甄真觉得杨锦绣讲的很有道理:“阿姨,看问题很透彻嘛!”
米尔德也感叹,长辈们读书不多,却常常洞若观火。
两个女孩对春晚没什么兴趣,只把它当成背景音乐,可她们谁也没有回房间,陪着杨锦绣一起看,尽管,她们的目光大多数时间都锁定在手机上。
其实杨锦绣也并没有把心思全放在春晚上,米尔德注意到她常常眼神放空,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在挖心底的心事。偶尔会跟着小品里的包袱笑几笑,有时又欲言又止,或轻描淡写地问几句关于萧乾的问题。
“你和他的感觉是对的。”甄真刷着手机,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声音不高,只有在她身边的米尔德能听到。
“恩?他呀?托你吉言。”晚会的声音掩盖住两个女孩子的秘密谈话,“对了,老萧还说,你太帅了,给了他压力。”
“聪明的男人。”甄真笑得很有深意,“那你晚上还敢跟我睡一个房间吗?”
“当然!”米尔德笑了,“他要是个小心眼儿,正好丢了再找。”
“你也就是嘴硬。”甄真说。然后两人相视大笑。
“怎么了?”杨锦绣被笑声吸引着转过身来,“发生什么可笑的事了?”
“没事,没事。”米尔德朝妈妈摆摆手,依旧笑得停不住,“我是说,萧乾今天晚上可能会睡得不太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