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安吉。”米尔德说:“我可是要和我妈一起住的,再也不能随便闯入我家。”
“知道了……”安吉鼻子哼着冷气,“我现在有钱,不会再找你借了。”
“怎么有钱了?”盘盘来了兴趣。
“吼吼!”米尔德笑笑,“你俩倒是可以坐一块儿探讨一下。”
“别胡说,我现在是自食其力。”安吉突然悲伤起来,“我失恋了。”
“你又又又又失恋了?”米尔德说:“那太巧了,这一车坐的全是失恋的。”
于是,安吉讽刺了盘盘的肥圆身材之后,又骂米尔德的无情。还说怀念她以前的风情和温柔。无情女子不可爱,哪能听说朋友失恋了还无动于衷的?
米尔德懒得理他。
等房子收拾好后,米尔德请大家痛快地吃了一顿,还喝了不少酒。洒意浓浓中,大家讨论着哪里的男人帅,哪里的火锅蘸料最不欺客,哪里的房价一年涨了一番,还嘲弄了一番林林总总的前任们。
“我有次在机场接我同学,就那个骗我身份证去借网贷的同学。等她的时候看到一个长腿帅男,妈的,皮肤比我还好。我真后悔没有上去搭讪,这一别,茫茫人海就再也见不到了。”盘盘喝的最多,忆起了往事。她的往事里通常都有个男人,“我敢说,他对我也是感兴趣的。”
安吉笑得前俯后仰,直说盘盘想太多了,还说男人要是对你感兴趣,一定会主动的。
安吉又遭盘盘一顿毒打,盘盘说:“你特么又不是男人!”
这话听着太伤人,但安吉并没在意,他谜之一笑,“女人再爷也是女人,男人再娘也是男人,白帽再脏也是白帽,你永远不可能把蛋糕穿在身上。这是物质特性,懂不?”
甄真听了这话,与安吉碰了一杯。
米尔德也跟着蹭了一杯,这一杯下去,她更晕乎了。
盘盘摇摇头,“其实我的意思是,遇上了就要勇敢点,大不了被拒绝呗,他还能把你吃了啊?小米米,你就是自尊心太强了。管那个什么乾的有没有女朋友,往上扑啊!不是上海本地人就怎么了?让他搂着户口本睡觉去啊?我要是你,管他三七二十一,见面就把他按倒,哪像你,认识他这么久了,连口肉都没吃着……”盘盘说着便哭了,“我都替你亏。”
“别哭了。”米尔德头脑沉沉地,“我没吃着肉,你哭啥?我明天就扑他去,好吧?”
甄真也说,“难得遇上喜欢的,碰次头也行。不行就彻底放下。”
米尔德当下借着酒意发誓,第二天就去找萧乾表白。
饭后,米尔德大手一挥,给了安吉一百块钱,让他打车回去了。甄真和盘盘说要陪米尔德两夜,以免她在新房子里害怕。
“看网上好多人写他们的奇葩室友,我感觉自己太幸运了,遇上你们。”米尔德对此感激涕零,“哎,年纪大了,特别爱感动。”
“你感动就感动,给安吉钱干吗?”盘盘腥红着眼。
“我给了吗?”
“给了!”盘盘大叫,“原来你醉了就喜欢给人钱呀?”
可米尔德迷迷糊糊的,完全忘了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