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胥姜拿扇子盖住楼云春道脸,“不害臊,谁想看你。”
楼云春将扇子挪开,目光罩着她,“是我想看你。”
胥姜眼睛一弯,抬手揪了揪他俊俏的脸皮,也是烫手的,便承认道:“好吧,我是挺想看的。”
楼云春任她揉捏,待她捏够了,才接住她的手问道:“累吗?”
婚仪规矩、礼仪繁多,要自几日前便开始筹备,况且还有书肆的事要忙,又怎会不累?
“累。”胥姜问道:“你不累吗?”
楼云春道:“累,却很欢喜。”
“我也很欢喜。”这话听得胥姜心头甜滋滋的,人也越发体贴,抓着他的手摇了摇,提议道:“既然都累了,就早些歇息吧。明日咱们还得早起,要去给伯、父亲和母亲敬茶,还要去祠堂上香祭拜。”
听她唤‘父亲、母亲’,楼云春这才觉得她是真落到这个家里,落在他心头。
今日听尽了吉祥话,可他贪求不多,唯愿与她白首。
白首偕老,永以为好。
楼云春心里腾起一股热意。
“怎么了?”胥姜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以为他酒劲儿又翻上来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随后忙拉他去床上,想让他躺下歇息。
至于其他嘛……咳,来日方长。
楼云春被她按坐在床上,顺势将她也拉坐下来,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伸手在她脸上抹了抹,蹭下几点胭脂。
“就这么睡,会不舒服的。”
胥姜盯着他指腹那层薄红,再对上他发湿的眼神,这身下的喜床就像变成了蒸笼似的,热气直往头顶冒。
就说这喜床坐不得!
“那,我去洗掉。”胥姜站起来,却又被楼云春拉住。
楼云春因血气上浮,心头躁动,一时没拿住分寸,手上力气大了些,将胥姜拉回来撞在了自己身上。
两人脑袋撞得砰响,胥姜“哎哟”一声,只觉眼前有些发晕。
楼云春忙稳住她,随后按住她的额头,语气有些急切,“娘子,可撞疼了?”
胥姜一时不知该痛,还是为这声‘娘子’害臊。
晕眩过后,她定了定神,安慰道:“没事。”
楼云春替她揉了揉,见没红没起包,才松了口气,说道:“你坐着,我去打水。”
胥姜便只好坐着等他。
屋里的热水是早就备好的,放在屏风后头,除热水外还有澡盆、一应沐浴用具,和崭新的换洗衣物。
不一会儿,屏风后头便传来水声,胥姜看着屏风上楼云春的影子,脑子里不由得窜出那春册上的旖旎画面,一时浮想联翩。
打住,打住!胥姜拍了拍自己的脸,眼睛却始终不受控制地朝那屏风上瞟。
那一抹剪影,可真是挺拔俊秀……这是她的郎君。
楼云春端来水,放在床头几架上,随后沾湿帕子,坐到了胥姜身旁。
胥姜抬手去接,却被他阻止,“我给你洗。”
“这……”胥姜有贼心没贼胆,怪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