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有福之人,自会享乔松之寿。”楼夫人的病症虽棘手,却并非无治,只是所耗时日、精力会比寻常难杂之症更多。
楼夫人眸光一亮,“巫大夫的意思是?我这病……”
“我能治。”巫栀点头,随后冲她一笑,“夫人,我若住个两三年,夫人不会赶我走吧?”
“不……”楼夫人摇头,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激切之下,想说的话又卡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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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栀拍了拍她的手,随后扶直她的背,又替她顺气,“慢慢吐纳,慢慢说。”
片刻后,楼夫人顺平了呼吸,缓缓道:“巫大夫说的是真的?我的病,还能治?”
巫栀笃定点头,“能。”
“夫人!”一声呼唤自厅外传来。
“是老爷回来了。”楼夫人起身朝外迎去,巫栀也立马跟上。
“酒刚筛好,您就回来了。”胥姜将酒壶交给柳眉,上前朝楼敬行了一礼。
楼敬见她神色飞扬与从前别无二致,便知寻亲之路顺遂,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轻快道:“远远就闻到酒香,便知是你在捣弄吃食了。”胥姜不在,家中无人有此闲情。
随后朝四周看了看,问道:“那个不孝子呢?不是说一起滚回来了?人呢?”
说人人到,楼云春从园中走来,身旁跟着提着灯笼的阿寿。
他见到楼敬毫无愧色,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了声:“见过父亲,父亲辛苦了。”
楼敬冷笑,“知道辛苦却不为尊上分忧,一声不吭地跑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子?”
楼云春拱手道:“是儿子的错,父亲息怒。”
每次挨骂都是这句话,楼敬正要抬手抽他,却见夫人出来,立马翻平手掌,改为拍了拍他的肩膀,变做慈父,说道:“你也辛苦。”随后转身对楼夫人笑道:“夫人,今日家中一切可安好?”
“安好。”因方才巫栀所下诊断,见到楼敬后,楼夫人忍不住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想将好消息告知他,可一见这么多人在,又不好开口,便只切切地将他看着。
楼敬难得见她这般主动,心头美开了花,也顾不得有旁人在,顺势将夫人的玉手拢在了自己手中。
“知道儿子和阿姜回来你欢喜,我也很欢喜。”只要夫人高兴,儿子可以改日再捶。
楼夫人被他一牵,很快冷静下来,随后挣了挣手,却没挣开。
她轻声道:“有客在。”
巫栀上前拜见,“民女巫栀见过楼大人。”
楼敬见有客,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松开楼夫人后正经道:“巫娘子免礼。”
楼云春上前道:“巫栀是大夫,不仅治好我和阿姜的伤,为保伤势不再反复,千里迢迢自涪州护送我们回京,是我和阿姜的恩人,也是我请回来的贵客。”
治伤?护佑?楼敬闻言转身打量楼云春和胥姜,这两个不省心的又做什么妖了?见二人虽清减了些,气色却好,想是已大好了。便暂且压下心头紧张与疑惑,回头郑重对巫栀拱手谢道:“我替家里小辈深谢巫大夫仗义相送。”
“大人不必客气,民女原本就打算来京,与楼公子和阿姜结伴也是图个两全罢了。”
“话虽如此,却也是受了实惠,应当重谢,巫大夫务必留住家中,让我们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也答谢你的相助之情谊。”
巫栀一笑,看向楼夫人。
“巫大夫已答应住下,正好与阿姜做伴。”随后楼夫人凑到楼敬耳旁,压低声音将方才巫栀的话告知。
“当真?”楼敬又惊又喜,望向巫栀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宝贝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