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掐了胥姜的腮肉一把,“这嘴别长来只知道哄人,该求人时得求人。”
“知道了。”胥姜端起一杯茶喂到柳眉嘴边。
柳眉气笑了,却还是就着她的手喝了,“不准再乱动,有事叫我。”
“是,小的遵命。”胥姜朝她作怪,看得她忍不住又往她腮上捏了一把。
冰凉的药膏抹在身上,胥姜觉得好受了些,随后对柳眉说道:“他若问起我的伤……”
柳眉截断道:“我会老实说的。”
“没让你瞒。”胥姜不禁失笑,楼云春观察入微,对她又上心,又怎么瞒得了?“只是别说得太过,让他白白担心。”
柳眉哼了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要她帮着粉饰太平?
惊心动魄过后,与楼云春重逢的喜悦渐渐涌上心头,胥姜觉得连鼻尖的药味都变香变甜了。
“眉姐,你说他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眼下想着楼云春从水中被捞起来的场面,胥姜不由得发笑,“你可不知道,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后,我都傻了。”
“换谁谁不傻?”擦完药,柳眉替她重新找来一套衣裳换上,问道:“少爷是怎么掉水里去的?”
“他是去救人。”胥姜把楼云春如何救人,又如何溺水,如何被救起的事絮絮叨叨地讲给柳眉听。
柳眉听得心‘咚咚’直跳,“三清祖师爷保佑,还好你们都没出大事,否则该如何向家里人交代。”随后又念道:“不成,等我回京,定要同夫人去观里,给你和少爷供几斤香油,烧半个月的香。”
胥姜忙阻止道:“回去可别告诉伯父伯母,以免惹他们担心。”
“有单伯在,你还想瞒?”拿帕子替她擦脸。
单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柳眉,你们可收拾好了?大夫请来了。”
柳眉朝胥姜挑了挑眉,胥姜无奈一笑。
“马上就好。”柳眉替胥姜简单挽了个发髻,又替她将手肘和脚踝露出来,这才去开门。
开门后见来人,却是一愣,来诊病的是位医女,且十分年轻。
柳眉看向单伯,单伯点了点头,她随即侧身让开,请医女进屋。
“大夫,您请进。”医女也好,正方便替胥姜诊治。
胥姜见到医女也有些惊讶,却很快扬起笑容,“大夫,麻烦您了。”
医女自荐道:“我姓巫,单名一个栀。”
无知?怎么起这么怪的名字?
“巫山的巫,栀子的栀。”巫栀熟练地解释自己的名字,随后放下药箱,坐到了胥姜面前。
柳眉对单伯道:“过会儿若是少爷来,便先让他等一等。”
单伯皱眉,见胥姜也换了衣衫,便问:“身上也有伤?”
“有,还不少。”
“可严重?”
柳眉虽检查了胥姜的伤,却不好下定论,“得让大夫诊治后才知道。”
单伯沉着脸点头,“你好生照料着,我去守着少爷,若是大夫看完诊我们还未过来,便请她稍等一等,少爷恐怕也得请她好生看一看。”
方才为楼云春更衣,却见他身上添了不少伤疤,有些还未好全,看着着实惊心。
“我知道了。”
送走单伯,柳眉重新关上了房门,随后转身,却听巫栀对胥姜道:“把衣裳脱了。”
胥姜发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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