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两个人绑在一起,必定相杀,他们这一辈子都便别想安生。
“那问出你生母下落后,你可是立即就要启程?”
“嗯,若真如胥十二所说,她已身患重病,那便耽搁不得,待明日将二人之事处置好后,便要准备出京去寻她。”
对溪芷,胥姜此刻的感情很复杂,她从未见过她,也从未听过她的名字,可当听胥十二讲起她的事,她心头却忍不住发痛,也控制不住不去想她,不去牵挂。
她没有不要她。
只这一句话,便足以让她涉过千山万水去相见。
汪掌柜叹道:“楼兄弟还未回来,你又要走,这槐柳巷便更冷清了。”
提到楼云春,胥姜淡淡一笑,说道:“我会尽早赶回来,肆里还这么多事呢,等我回来,他也应当回来了,到时候就热闹了。”
茵茵在旁欲言又止,许久才停扇说道:“姐姐,我能陪你一起去吗?”
胥姜转头讶异地看着她,随后拉过她的手笑道:“你走了,谁替我看书肆呢?”
在外奔波劳苦,这么个半大小姑娘,哪里受得住?
茵茵道:“不是有梁墨么?”
胥姜哄道:“肆里事多,梁墨总有看顾不过来的时候,还得靠你替我守着。”
茵茵点头,“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画本里说有帮工卷着东家的银子跑了,茵茵要替姐姐守着书肆,以免梁墨卷、卷款而逃。”
汪掌柜闻言,哈哈大笑。
胥姜敲她脑袋,“都看了些什么浑书!”
正说着,梁墨提着药进屋了,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将他看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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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摇摇头。
梁墨将药递给茵茵,“陈大夫说,这药一日一服,三碗水煎一碗,要煎得浓些,吃三日就好了。”
“我这就去煎。”茵茵拿着药,带着几分心虚钻进厨房熬药去了。
胥姜和汪掌柜都忍不住笑。
梁墨又对胥姜道:“陈大夫还说了,让东家多歇息休养,东家不如回房歇着吧,肆里有我看着呢。”
胥姜咳嗽了一声,汪掌柜会意,起身道:“我铺子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妹子你好生歇息,过会儿我给你送菉豆汤过来,喝了消暑。”
“好,那就多谢兄长了。”胥姜欠身相送。
梁墨将汪掌柜送出门,随后折身继续去雕刻板,胥姜却叫住他,“梁墨,把你雕的刻板拿来我看看。”
“好。”梁墨将雕好的几块刻板拿来给胥姜瞧。
胥姜接过后细看了看,虽仍旧有钝涩和废刀,可却很细微,不影响成书。
她将那几处不足指出来,梁墨都一一记下了,并说道:“过后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