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赵秀等人回头,却见骆驼的腿已被流沙吞噬大半了。
再看其他好端端的人,他有些无语,这人是什么运气!
突厥人见骆驼越陷越深,忙对发愣的众人吼道:“傻站着干什么,救我啊!”
众人这才找木头、解绳子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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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暑气暂解,满城清凉,不少人趁机出来闲逛透气。
胥姜让梁墨和茵茵守肆,只带了一名护卫,骑驴前往大理寺。她此刻心绪平静如水,昨日看到信时的惊愕、惶恐已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丝好奇。
行至大理寺门前,她将驴交给护卫,让他在外头等着,请守卫去通报后,自己只身进去见胥十二。
昨日来传话的巡卫出来领路,边走边同胥姜说明胥十二的情况。
“没什么大事,就是额头上肿了一个包,他撞得很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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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姜冷笑。
两人来到庑房,巡卫推门进去,喊了一声,“胥十二,你要见的人来了。”
胥姜听见里头慌乱的脚步声,眼神越发平静,神情也越发冷漠。当胥十二出现在她面前时,仅抬头看了她一眼,便不敢再直视她的目光。
“你、你来了?”
“我以为你闹出要死要活的动静,至少是理直气壮的。”讥讽两句后,胥姜从袖里掏出他写的那封信递给他,单刀直入地问道:“什么意思?”
胥十二接过信,看了眼一旁的巡卫,低声道:“此事我要单独和你谈。”
巡卫正要回避,胥姜却道:“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直说便是。”对这种人,不能掉以轻心。
巡卫往一旁挪了几步,说道:“我守在这儿,你们谈。”
胥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胥十二说道:“说吧,不说我就走了。”
胥十二张了张嘴,一时却没找到话头。
“你信上说,知道我父母来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我是孤女,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你不是。”胥十二终于找回了舌头,“你有父母。”
胥姜沉默片刻,问道:“你如何得知?”
“我……”胥十二顿时打住,转道:“我就是知道,不过我不能白白告诉你。”
胥姜想转身就走,可却又怕再给大理寺添麻烦,便压着性子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我要出去。”胥十二瞄了一眼胥姜的脸色,没看出火气,便继续道:“我想让你替我赎身,替我脱籍从良,再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京城。”
“你哪儿来的脸?”胥姜听到他这么异想天开的话,竟不觉得生气,只觉得荒谬,“你凭什么觉得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便能让我放下对我有养育之恩的师父的仇恨,替你赎身?”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不想知道,你若是以为捏着这事,便能与我谈条件,那便是打错了算盘。”
胥十二被堵得接不上话。
随后,胥姜又冷声警告道:“我劝你在这里安安分分地待满一年,然后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否则我便去府衙撤销赎档,将你重新投回去服刑。眼下周家已伏法,便是你再翻供,已无用处。”
胥十二颤声道:“你便真这么无情?”
胥姜讥讽的目光刺得他发痛,“你这种人也配谈无情有情?”
胥十二佝偻着背,伸不直背,抬不起头。
“别再找我。”胥姜说完后,转身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