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护卫也道:“想回去也成,哥哥们送你!”
秦父含笑拦道:“小子还没吃多少,就让你们先给灌醉了,来,跟我喝几个。”
有秦父解围,梁墨这才逃过一劫。
这是位酒仙,几轮下来照旧气定神闲。
胥姜对秦母说道:“秦叔真是好酒量。”
秦母眼底含笑,“也就今日纵着,平日里可不敢让他多喝。”
胥姜瞧着那方景象,不禁设想若楼云春在,会是个什么模样,想着想着便笑了。
若他在,定是几盏酒下肚,就变木头了。
秦氏挪到她身旁,低声问道:“近来为何都没看见楼兄弟?”
胥姜也低声道:“他外出办差,得过些日子才回来。”
秦氏了然,随后拍了拍她的手,心说难怪近来胥姜都去楼家住,想是楼云春不放心的缘故。随后又问道:“你们的日子定了么?”
“定在明年三月。”提及婚事胥姜也难免脸热。
“三月好,日子暖和。”秦氏替她高兴,这妹子总算有个家了,随后又小声打趣道:“该准备嫁衣了。”
“嫂嫂莫要取笑。”一说起这事,胥姜就犯难,随后附在她耳边,将林夫子给了她两匹布的事告诉了她,又说:“嫂嫂知道我不善针线女工,可有主意?”
“我倒是想替你揽下此事,可你说那布料是圣人赏赐的,又不敢下针。”秦氏想了想,说道:“咱们坊开衣铺的甄娘子可是有名的绣娘,我看不如请她来问一问。”
“哎哟,竟将她给忘了。”胥姜想起甄娘子给自己挑的几身衣服都很合身,倒真不如找她试试。
“这事儿得早些办,这嫁衣有讲究,也费工夫,下半年制衣的人多,怕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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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就去请她。”
“也记得来叫我。”自家妹子的喜事,少了她怎么好。
“好。”胥姜斟酒敬她,两人亲亲热热地喝了一杯。
宴罢,天色尚早,汪掌柜和他岳丈醉醺醺将众人送出门,随后又被妻弟挨个扶回去了。
薛护卫和祝护卫心头有分寸,神色尚清明,而梁墨眼看着是不成了,胥姜便请祝护卫送他回去,薛护卫则跟自己一起回楼宅。
胥姜给豺舅和月奴喂了自汪掌柜家带来的羊骨和肉饭,又检查好门户,锁好前后院门,这才动身回楼宅。
行至巷口,一道人影尾随马车而去,直跟到了昭行坊。
胥四见胥姜下马车进了楼宅,心头无比嫉恨,“死丫头竟攀上高枝儿了。”
先前听那吴掌事和周槐说起,他竟不信,只当她那铺子里的野男人是这不要脸丫头的相好,不曾想竟是朝廷大官。
他就说自己好端端为何会被通缉,胥四和胥十二为何会坐了牢子,原来是这死丫头傍上了权势。
既傍上了这般权势,却还舍不得将胥家的财产归还,当真是贪得无厌!
瞧着胥姜进了楼宅再没出来,胥四恨恨呸了一声,随后潜回万卷楼,同周槐从长计议。
无论如何,他要让胥姜把胥家的东西都吐出来!
胥姜回楼宅后,楼敬还未归,想着如今不大太平,便又请薛护卫去接。可这一去,却是至半夜才回来,回来后楼敬直接回了主院,胥姜不好再去搅扰,便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