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扯高气扬的大家伙,元里叹了一口气,认命。
被子外面,靠在床头的楚贺潮全身紧绷。
大脑有瞬间空白,飘飘然的感觉从头发炸起。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再一次的在元里面前丢人。
外头的雨声越来越大,打着竹林啪啪作响。
竹林半点不怕,腰杆挺得笔直,吸饱春雨后反而越来越精神。
楚贺潮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这种滋味。
被子下的青年闷哼一声,牙齿碰上了。
男人咬着后牙槽,更兴奋了。
正要命的关头,门外偏偏有脚步声传来。
“元大人?”是杨忠发的声音,元里和楚贺潮瞬间僵住。
元里从被子里探出头,咳咳嗓子道:“有什么事?”
他看了楚贺潮一眼。
男人眼里充斥着躁动,呼吸粗重,面露隐忍,难耐地伸手摩挲着他的后脑勺。
躁动的火星子弥漫。
元里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臂。
杨忠发凑近门大声道:“我见将军没在屋里,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您见到将军了吗?”
元里心脏跳得很快,抿抿干涩的唇,略带紧张地道:“我不知道。”
屋外的老将嘟囔了几句,屋内,叔嫂两个人躺在床上,胸腔跳动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
响亮得甚至让元里怀疑会不会传过墙壁被外面的杨忠发听到。
楚贺潮的手捏了捏元里的耳朵,做着口型,“问他找我何事。”
元里问了,杨忠发道:“没事。只是我那屋漏雨,想跟将军借住一晚,谁知道将军没在屋里。不过没找到将军那就罢了吧,我去跟亲兵挤一挤也成。”
杨忠发大概是喝多了,话变得很多,絮絮叨叨的,“对了,元大人,你现在可有空闲?咱们一起来喝几杯吧。”
听得楚贺潮太阳穴一鼓一鼓。
楚贺潮喉结滚了滚,忍无可忍地低声道:“让他滚!”
男人的急切让元里也有点燥,他语速略快地道:“杨大人,我有些困了,就不陪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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