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是披上衣服到小厨房里给男人煮了碗清汤面。
楚贺潮毫不挑剔。吃着吃着,他就忽然笑了,从碗里捞出一筷子面条递到了元里的嘴边,元里也跟着吃了几口。
“有点咸了。”他皱眉,诚实地对自己的手艺做出评价。
楚贺潮说没有,“我吃着正好。”
他整整吃了两碗才舒服地放下碗筷,昏暗的烛光下,那点酒气也醒得一干二净。
厨房里没有人,但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将碗筷收拾好了之后,并肩走到湖边散步消食。
这会儿已是戌时三刻,天色已晚,正是入睡的时候。
月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湖面泛着银光。走到偏僻的林子中时,楚贺潮抱住了元里,想要亲他。
元里捂住了他的嘴,“你嘴里还有酒味,难闻。”
楚贺潮浓眉皱着,“我怎么觉得只有面条味。”
元里不愿意给他亲,楚贺潮也没办法,无奈地放弃,抱着元里摩挲着元里的后脖颈。
一遍又一遍,从后脖颈摩挲到脸侧,眼睛旁,皮肤都被摸得发麻,楚贺潮对元里的渴望和想说的话都在这一遍遍的摩挲中传递了过去。
让元里都有了些喝醉酒的微醺之感。
没过一会儿,元里抓了抓手臂,“回去吧,有蚊子咬我了。”
楚贺潮摸了摸,真的摸到了两个挨得极近的小疙瘩,他低骂了一句,“咬我媳妇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咬我。”
他试图找到罪魁祸首,但蚊虫太多了没找到,便拉着元里往回走。
元里幽幽地道:“你没被咬过吗?”
楚贺潮笑了,“还真没有。”
元里心里不平静了,“羡慕。”
他就很招蚊子咬,而且是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招蚊子咬。古代的蚊子比后世还要毒,一咬就是一个大包,元里很羡慕那些不招蚊子咬的人。
但转念一想,也许不是蚊子不咬楚贺潮,而是楚贺潮皮太厚,蚊子咬不动。
这么一想,他就忍不住笑了。
回去后,元里本来还想要问问楚贺潮关之淮带人来蓟县的事情,但楚贺潮匆匆就回房了。见他这样,元里以为他累了要休息,便遗憾回了房。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楚贺潮又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元里的房间,带着一身水汽地上了床。
元里小声道:“你不是回去睡觉了吗?”
男人火热地抱住他,潮湿的呼吸靠近,“亲完再睡。”
元里张张嘴,想要说话,但话却被堵住,唇舌都被对方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