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的你,不是如今的你。你我都清楚的,三郎,如今你心中除了我,还有了一位施姑娘。”
“我……”
桑拧月抬起手,让他等她把话说完:“三郎,我了解你的。在你频频在信件中提及另一位姑娘时,我就知道你对她有了好感。你不遏制的心动了。只你的道德感重,你不愿意承认自己背离了我们的感情。你更不愿意成为婚姻中的过错方,不愿意让我为此伤心落泪。可是,感情的事情又岂是能轻易受人控制的?你喜欢了,便是喜欢了。任凭你如何逃避,那也是躲不过去的。”
沈廷澜像是被人揭穿了最后一层遮羞布,窘迫的无地自容。他强制为自己挽尊辩解说:“拧拧,我许是当真对施姑娘有些好感,但那种好感,绝对无关男女感情。只是我作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欣赏而已,拧拧你不要想多了……”
“究竟是我想多了,还是你想的太少了?三郎,我不傻。我的男人心中有没有我,有没有旁的女人,我一清二楚。我之前不想揭穿此事,是想着等你给我一个交代。是因为我们之间还有诚儿,我不想因为我们的过错,让儿子也跟着难堪。可是,直到如今……”
直到如今他还想着遮掩,还想着在心里留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的时候,若无其事的和她继续过日子。
她这是把她当什么,把他们的感情当什么?
桑拧月突然就有些心累。
突然就觉得面前这个男人面目可憎。
既然做不到,当初何必许诺?即已许下诺言,为何又不严格遵守?
他把感情当儿戏,把她当傻子愚弄,她当真觉得心累,觉得守着这样一个有了外心的男人太累。
也许是,她就该在收到他第一封提及施姑娘的信件时,就直接与他和离,如此两厢干净?
桑拧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沈廷澜看着她面如死灰一般,却真是有些被吓到了。
他忙不迭坐到桑拧月旁边,攥紧了她的双手说:“拧拧,你相信我拧拧。我真的没有外心,真的没想做出点什么。我单纯就是欣赏施姑娘的品性,觉得她虽为女眷,但却有不输与男人的心气和志向。她的通透与练达更是我所没有的,她对权势的漠然与无动于衷更是我所向往的……我当真只是仰慕她的人品才华,真的没有别的龌龊的心思。”
“究竟有没有那种心思,你心中一清二楚。”桑拧月懒得再与沈廷澜针对这个问题拉拉扯扯。
海域什么好说的呢?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赏识与钦佩,本就是一切好感的来源。
他对她有好感,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情感……说不得现在已经有那情感了,只是沈廷澜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
其实他承认了又能如何呢?若他与那位施姑娘当真真心相爱,她成全他们就是。
她不会舍不得武安侯府的富贵权势,她也不会继续恋慕他这个人。她只要荣诚,只要允许她将儿子带走,她愿意成全他们。
桑拧月站起身,抬步往外走。
沈廷澜急不可耐的追出去,桑拧月就停住脚,看着他说:“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与施姑娘续一段缘分。我并不是非你不可,也不是非要做你们之间的绊脚石。等你考虑清楚了,把你的决定告诉我,我们再商量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该有所改变。”
沈廷澜几乎是疯了一样扑过去,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他声嘶力竭的说:“什么我与施姑娘之间的缘分?我们之间没有缘分!我们俩的关系也不会改变,拧拧你别不要我,你也别想离开我。”
他太用力,箍的也太紧,桑拧月觉得骨骼生疼。但是她却没说什么,只冷静的和沈廷澜道:“你再好好想想吧。不管你与施姑娘怎样,我们两个总归是回不到当初了。”
她怎么会容忍,一个心中曾有过其他女人的男人?
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容忍这种背叛!
她的姓氏,也让她低不下这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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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前世番外(十一)
和沈廷澜说透了施姑娘的事儿,桑拧月一身轻松。反观沈廷澜,却像是魔怔和丢了魂一样。
他连同科们的宴请都顾不上参加了,每天就想拉着桑拧月表忠心。
可他的那点忠心,当真经不起桑拧月的推敲和质问。
每每他做好思想准备而来,却总能被桑拧月一针见血的发问弄得慌张退却。
这种慌张愈发说明他心中有愧,心中有鬼,也愈发让桑拧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