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安点了点头,觉得陈田新这话也有些道理。
却不曾想,这只不过是陈田新不愿意这么急着和我三叔开干的借口罢了。
周翔安太过强势,这让陈田新表面上对他这个长辈恭恭敬敬,暗地里却已经心生不满。
我来帮你们周家擦屁股,这电话刚打过去,你不嘘寒问暖就算了,还劈头盖脸就来骂我?
我是你的表侄子,不是你的孙子!
说到底陈田新和周家人只能算是远方亲戚,陈田新也是要面子的,你既然请我来办事了,就得好声好气说话。
这样劈头盖脸骂,换谁谁都不会高兴。
周翔安的强势,帮助过他取得成功,可事物都有两面性,物极必反,他这种态度,可不是对谁都见效的。
周翔安见陈田新不愿意他再派人手过去,也猜到了他有些抵触,于是便安抚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你。”
“不过,无论如何,你都得在这周之内,帮我把牛人玉的底细摸清楚,这事儿很重要,知道了吗?若是人手不够,你可以来找我要。”
陈田新就说:“好的,姨父,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我也有人手,我让我手底下的人去调查牛人玉就好。”
心中却想,到时候调查不出来,你还能把我咋样?
大不了我不干了,这烫手山芋谁爱接手谁来接!
“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
周翔安挂了电话,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便喃喃自语:
“看来田新也不大靠得住,对付牛人玉还得我亲自出手。”
于是他就决定,明天开始,派人暗中去跟踪牛人玉,看能不能摸出大料。
至于现在,他要去找他那个吃里扒外的儿子,好好训斥他一顿。
于是就大步流星,怒气冲冲去往书房。
可刚到书房门口,却见周灿此时正在挑灯夜战,认真备考。
见此情形,周翔安的气立即消了大半。
难得他儿子这么认真备考,若是这时候骂他,引起他的抵触情绪,甚至让他弃考,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他儿子的任性脾气,他是知道的,当初正是因为不想走他的老路,这才下海经商的。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只不过是以何种方式说出来而已。
于是他缓缓走了进去,将怒火收起,露出满脸的慈祥和关怀:
“儿子,备考怎样了?”
周灿连忙起来迎接:
“爸,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已经把申论背了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