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乐:“……”
黄乐原先想着,会不会冉家的不同意,那可就难搞了,万万没想到,难搞的竟然是他家这大人。
为什么呀!
“大人!”黄乐追了出去。
“大人若不愿意去的话,那……那大人就将……属下的奴籍还给属下吧,属下脱了奴籍,也好坦荡一些去另找媒证之人。”
陶云然往前走的步子一停,猛回头看了他。
黄乐顺势跪了下来,模样非常认真严肃。
“嘶……”陶云然牙疼,险些没撸袖子上手,“黄乐你什么意思?拿奴籍威胁本县令呢?”
“属下不敢!”
“还不敢?”
黄乐不说话。
要说陶云然此前做过一个很惭愧的事,某一年冬,他母亲要给黄乐消除奴籍,陶云然为给黄乐庆祝,终于获得自由之身,于是拉着杜子河几人去喝了点酒。
醉酒回家后,陶云然一个不小心,撞倒了案台上的一支蜡烛,把他书案上的书画以及黄乐放在桌上准备拿去户籍处处理的奴籍,一下子全给烧了。
救都没救回来。
险些还把屋子烧了。
父亲当即就禁了他一个月的足,黄乐也从此也彻底的,成了他家的终身奴仆。
(后头陶云然不怎么喝酒了,要喝也只喝一点点,微微熏熏好睡觉就可以了,就怕喝过了,再闹出什么大事可就不好了。)
他来五里县偷闲,选择把黄乐带在身边,就是为了弥补他的。
结果没想到,现在这事儿居然成了捏他的把柄了?
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陶云然两眼阴暗,气了,眉毛都竖了。
“好,很好!你爷我欠你的!”
黄乐听着大人这气鼓鼓妥协的话,立马一个笑脸,叩了头,“多谢大人!”
陶云然想提他两脚,找谁不好,找那小妮子?
还有,那小妮子怎么可能会看上他这个黑不溜秋的!还给同意了?
什么眼神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