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然见状,拦了人,“父亲!父亲这么交代一句就走了,不去看看月儿吗?”
孟鹤州回头,眼中的光很犀利,突然想了什么,问道:“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陶云然没认真回答,“玩。”
孟鹤州没气出来,“那就玩你的去!”
说罢,出了门。
陶云然顺势提了声音,“月儿都用上了自己的方式,父亲就不想想,你们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此话直白,孟鹤州再次转了头,眼中凶恶。
孟卓也一步抵在陶云然面前,“你在说什么!”
陶云然对上孟卓的眼睛,冷意明显,也很讽刺,略过他后,去看了门口的父亲。
“我都能查出来的事,父亲觉得皇帝会不知道?父亲压住了我,您觉得能压住其他人吗?还是说……来一个,你们杀一个?”
孟鹤州意识到什么,“你还在查?”
陶云然没有否认,“先皇那么多儿子,当初为何选了四皇子继承了皇位,又为何是瑞王去当了质子?若瑞王当真有魄力,有实力,是个有才干的贤德之人,那当年先帝怎么不让他去继承皇位?”
话出来,厅里的人几乎又都屏了气,也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二少爷的话不能再直白了,就差没说瑞王要谋反了。
孟鹤州绷着黑脸,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陶云然不想太激怒他,“儿子其实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想您这几日,能不能在家里,看看月儿,好好将月儿安葬了?”
孟鹤州清楚了,今日侯府能有这一出,与他脱不了干系!
好啊!这个逆子!还真是让人看不透了呢!
孟鹤州也不留情面了,瑞王那边可不会等他,他为了这个侯府,付出了多少,他知道吗?轮得到这些无知的小儿去阻拦他们的大业?
“来人!把二少爷关进祠堂,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谁也不许去看他!如有抗命,家法伺候!”
“是,侯爷!”
几个侯府侍卫过来就请了他。
陶云然一笑,没反抗,由着这几个侍卫将他带了下去。
父亲是一意孤行的,他若是能听劝,早就听进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说这些,也不过是最后一次的试探了,可想连他亲生女儿的死都拦不了他,之后还有什么好说的?
厅中,除周阳郡主与杜子河几个紧张的看了过来以外,其余人也只如同看寻常一个犯错的奴仆被拉下去一样。
说起来,这府里可全是侯爷和大房那头的人,且侯府的人,也不是不知道侯爷在做什么。
多少人都已经站在了瑞王那边,包括皇后的妹妹蒙氏。
不过能猜到,蒙氏之所以能站在这边,大概也是被孟鹤州与孟卓洗过耳的,那蒙氏本来也就是一个容易被人灌输的人。
周阳郡主眼神紧紧追了很久,道想二叔都这么直白了,家里的这些人却始终还是这么固执,她也无话可说。
她将手中字条紧紧捏了起来,这个侯府,她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她不能搭上她儿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