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陶云然眼里都看不到他。
要说他既然来了,那他自然得替这厮好好把这事儿办了,也不枉这厮威胁他。
“想必老爷子和冉二婶子都应该知道了,本县令的这位幕僚,打小是个孤儿,所谓的八字呀,连我们都不太清楚,也就是随随便便,选了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日子,给他写上去的。”
冉老头子:“……”
眼睛连眨了几下,有点懵。
一旁的吴氏冉云桃几人:“……”
一样。
黄乐:“……”
什么意思?
“大人,我……”
陶云然再次忽略此人,弯眉笑着,话锋一转,“不过冉老爷子一屋人都是开明之人,若不介意这些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正反的都是虚的,本县令和黄幕僚也不信这些东西。”
冉老爷看着黄幕僚的眼神,转回来看了县令大人,立马带笑应和,“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八字什么的都是虚的,得看两人相处的如何,才是最主要的。”
陶云然转而又一脸为难,“这也难说,黄幕僚在本县令手底下公务繁忙,虽是文职,但也时常外出公干,外出一趟,恐几日都回不来,有时候案子办不好,还容易被人追着上门打,被泼泔水那都是常有的事,也不知冉家和冉二姑娘……能不能接受。”
冉老头:“……”
这话还能说下去吗?
黄乐:“……”
想说能不能看看他的脸这会儿是红的还是青的?
边上,吴氏老婆子闵娘几人,都愣了。
头回见有人这样说媒的,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后头江氏听着也是一愣,瞬间要捂嘴笑了,心中狂喜!
唉哟!这可是把她二房屋里的高抬了呢!
瞧这县令大人多会说话呢,难怪她家香儿都能被说得服服帖帖的。
这就是不说看不上他屋里的冉云桃,愣说自己的幕僚不好,就看这几位有没有点觉悟了。
笑死人咯!
冉云桃往那县令大人的身上瞄了过去,狗,很狗,真的很狗。
她也不说真的要和这黄幕僚非处成不可,可也不至于被这县令这么拐弯抹角的暗示吧!
什么意思呢?
陶云然端着茶,自家屋里似的,喝的自在,想着什么,又道:“是不是还得买宅子?忘了跟您说,衙门的俸禄不多,要买宅子的话,起码十年八年吧!”
行吧!话没得说了,那大家都不说了吧!
屋里瞬间静了好久……
老婆子见屋里气氛一下冷了,到底坐不住了,起了身,“你们坐,要晌午了,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
吴氏跟着起了身,“娘,我来帮你。”
婆媳俩赶紧走了。
厨房里,吴氏一口气,直接发了出来:
“这县令大人唱哪出啊?这哪儿是来做媒证的?尽在拆台。这是瞧不上咱家桃儿?还是那幕僚大人得罪了这大人才让这他如此说话的?这说亲的可是幕僚大人啊!闵娘都把事儿说好了的,这县令大人是哪根筋搭错了?”
老婆子也是一口气吐了出来:“谁知道呢!瞧着是没什么戏了。”
“嗐!”吴氏想想都觉得怎么这么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