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骄傲张狂,谋虑深远,野心勃勃。
一句话概括就是心眼子小且密,心黑且手狠。
她跟他做不了朋友,也不想做真正的对手,但若像过往十几年那种你来我往的争锋,她倒是很乐意的。
人生嘛,总得有点趣味。
但回不去了。
他与皇帝如今已是血海深仇,虽然这一切其实与她无关,但毕竟她身上流着皇家的血。
以他的性子,他若有机会再对她动手,就不会再是以往那样无关痛痒了,他会毫不犹豫的要她的命。
魏华裳立在床外久久不动,秦韫明白她是不愿同他同床,但他并没有吭声。
这是她的房间,是她的床,也是她将他留在这里的,他没有合适的言辞开口。
自请离开,未免显得太过矫情。
因为他们都清楚,他只有在这里才能治伤。
凤仪郡主府的人,并不全忠诚于凤仪郡主。
于是,两厢各自沉默着,直到云芷去而复返。
“郡主,凤大人与杨大人都过来了。”
云芷没有进来,在屏风外禀报道。
魏华裳微微侧首:“让他们进来。”
云芷顿了顿,才道:“凤大人与杨大人跪在门请罪。”
魏华裳一愣,他们请哪门子罪?
话将出口时她猛地咽了回去。
她想起来了,之前的计划她是瞒着这二人的。
魏华裳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此事是我思虑的不周全,与他们无关,让他们起来。”
云芷:“奴婢无能。”
魏华裳:“。。。”
听这语气,似乎下一刻也要到外头跪着请罪了。
“奴婢护主不力,特来请罪。”
两方僵持下,外头又传来了云蕙的声音。
魏华裳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
还是她的云晚最好哄了。
眸光无意间闪过红纱帐,不知是不是错觉,魏华裳感觉里头的人在看她笑话。
她眯起眸子顶了顶舌尖,突然上前一把掀开纱帐,一条腿压在床上对着那道还来不及收回的目光:“热闹好看吗?”
被戳破后,秦韫只初时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睫,但很快便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