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威利斯,你接下来只需要做好你司机的工作,这边我来处理。”
随后转身看着那道血色的身影,语气比之前还要惊诧:
“狄修斯?我早该想到,在我的同族里,能够隐蔽自身血魔气息潜入到我身边的只有你了,看来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天才。”
“呵,这身衣服还有你的气场,看来你已登临大君之位了,狄修斯。”
狄修斯则看着华法琳说道:
“如果你当年没有离开萨卡兹血魔王庭,大君之位的有力竞选者必然有你一席,即使你现在回来,大君之位让给你,我也无妨,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个虚名。”
华法琳摇了摇头,回答狄修斯:
“哈,算了吧,现在我只是个医生,杀戮已经和我远离。”
狄修斯轻轻用手抵着下巴,眯起眼:
“这话我可不爱听。”
“当年在战场上杀得最疯的可就是你,遥想当年我年纪尚轻,和你一起应对那群劣民对萨卡兹王庭烧起的大火,你一个人杀到最后都分不清敌我了,我都为了拦你差点被你开膛破肚。”
“我记得你当时的眼神,我也仍旧能从你现在的眼神中看到被你隐藏起来的它们,你也是个以杀戮为乐的血魔,坎德琳娜。”
华法琳对狄修斯说道:
“实际上,就算再怎么喜欢做一件事情,做个一百年也怎么都会腻,大部分血魔对战斗实际上是感到麻木的。”
“但一件事情做了一百年也会形成一种惯性,而当一个族群中的每个个体都具有这种惯性时,它就成为了这个族群的社会性。”
“嗜血好战并非每个血魔的本能,而是社会性,我脱离了血魔的社会,亦压制了自己的本能,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狄修斯耸了耸肩,说道:
“所以,坎德琳娜,你怎么会想去当个医生的,放眼萨卡兹血魔王庭之中,去选择当医生的,估计只有你了吧。”
华法琳说道:
“我成为医师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我腻了,我开始厌烦战争了。”
“并且,我选择逃离血魔社会的惯性,在寻找克服自身本能方法的过程中,我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一名医学研究者。”
“另外,我现在代号叫做华法琳,是一种医学的抗凝血剂的名字。”
狄修斯回答道:
“好吧,华法琳,我这一次过来也只是偶然看到来你来叙叙旧,不是来打架的,不然的话我们脚下这艘小破船真不够咱俩几下拆的。”
“所以麻烦把你身后的源石技艺散掉吧,不然我可能会有应激反应。”
咻……
华法琳撤掉了手中凝聚的源石技艺,把另一只手也放在了身前。
“萨卡兹血魔王庭的大君殿下亲身登门拜访找我叙旧,要是换血魔王庭之中的其他血魔估计早就要么欣喜若狂要么吓得趴在地上了吧。”
狄修斯回答道:
“是,但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华法琳。”
“我只是想再一次邀请你加入萨卡兹血魔王庭,与我们一起建设卡兹戴尔。”
华法琳再次摇了摇头,对狄修斯说道:
“卡兹戴尔曾三度遭到大火焚烧,它数次得以重建,得万千新血,得王庭盘踞,只是卡兹戴尔如何想要逆流而上,都将被扼死在萌芽状态。”
“这其中因果你应当更清楚,诸国不会坐视卡兹戴尔的崛起,特雷西斯现在正在如履薄冰。”
“实际上,无论是特雷西斯,还是特蕾西娅殿下,他们兄妹二人的理想都很虚幻,这并非铁血的手腕和睿智的视野就能轻易解决。”
“光是拉特兰就已经数次召开会议商讨卡兹戴尔的事项,而最近更有消息拉特兰想要举办前所未有的万国峰会,估计也和卡兹戴尔脱不开关系。”
“特雷西斯现在一着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另外,他的一些做事风格,实际上……我虽然能够理解,但并不喜欢,甚至厌恶。”
狄修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