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法最近有些慌乱。
自从灵山寺的“大生产”运动开始以后不久,广法低调了不少。
甚至原本有一些跟随他的党羽,现在也弃他而去了,加入到了“挺智”这一派里。
广法恍然之间觉得,自己恐怕大势已去了。
不久以后,说不定就会末日将至。
恐怕最好的结果,也是被赶出灵山寺,从此流落在外了。
广法如果出了灵山寺,那他估计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他的情况,与当初的广丰和尚,现在的不戒大师不一样。
不戒大师的佛力境界和战斗技能,宁宋估计都是一流水准的。
他应该只是在特殊的情况下,破了不该破的戒律,但又情有可原;这才混成了现在这种奇怪的样子。
而广法则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佛力修为是什么水平?可能也就只能丢人陷眼了。
假如他真的能一层层修到佛法的高境界,那可就真的要么是佛门已经被天魔彻底渗透了,要么就是佛主无眼了。
“广……,广智师弟!您来找我有什么事?”
广法的声音有些颤抖,行为也有些瑟缩。
看样子,是害怕宁宋找他算账的。
“广法师兄!最近怎么不见您出来露面了?”
广法和尚突然跪在了宁宋的面前。
“广法师兄!您这是何意?何故行此大礼啊?”
“广智师弟!我原来不该和您做对的,不该冒犯您这个佛子的。
您就把我当成个屁,给我放了吧!
我明天就收拾行装,离开灵山寺,去云游天下。
保证不会再对您的大业构成任何障碍。
只求您留我一条小命就行。”
宁宋笑了,笑的很灿烂。
他淡然地从地上扶起了广法和尚道:
“广法师兄!您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这次来,可不是来找你的麻烦的。”
“呃!那不知道师弟您有何吩咐?
只要您说出来,我一定悉数照做。”
宁宋花了一些时间,这才把广法和尚给安抚好了,让他不再那么惊恐。
随后,宁宋就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他了。
灵山寺自从掀起了“自立更生”的大生产运动之后,确实产出了不少东西。
但是这些东西之中,只有那么一少部分是可以用来自给自足的。
剩下的东西,还是需要进入到社会流动当中去,才能产生正向的作用。
而灵山寺,也还是需要货殖贸迁这个体系,来从外部获得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的。
所以,尽管宁宋并不怎么看得上眼广法和尚,但也还是觉得他很有用的。
而宁宋对他的要求,就是以后专心把心思放到向外面销售寺中出产的这些东西就行了。
对此,广法自然是没口子答应。
这不就是他原来的老本行吗?还有谁比他更熟悉这个呢?
只不过他原来做的最多的,就是从外面低价收购来一些香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