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泽恩对殷大供奉和寂灭大师的拜访结束了,然后便带着宁唐离开了,回到了他们在象雄城的临时住所。
宁唐能看得出来,樊泽恩很显然不太高兴。
果然,一回到住所之后,樊泽恩就把他推倒在床上,然后直接骑在了他身上。
问道:“宁唐!你今天做的事,让我不开心。
不能马上去打林芝卫,我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同门?”
宁唐能理解她的心情,拉住她的两只手,让她俯下了身来。
然后宁唐便在她的嘴唇上吻了吻。
“师叔!有一句兵法上的话听说过吗?‘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呃!这话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听说过类似的话。
但这和你今天做的让我不开心的事有有关系吗?”
“有很大关系呢!师叔。
我你,你带着咱们天星门此次来的人去充当先锋打仗,能保证在战斗中一定不会出现伤亡吗?”
“这怎么可能?兵战凶危,死伤各凭天命。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这一方不会出现伤亡的。”
“这不就结了?师叔!已经死去的潘师兄,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复生了。
我可以理解你想为他报仇的心情,但是却不能认同你这样的决策。
在一个事实已经无法改变的情况下,做出增加伤亡或损失的决策,殊为不智。
师叔!打仗,是一件讲究投入产出比的事,是一个要算利益的事。
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
主不可以怒而兴兵,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合于利则动,不合于利则止。
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
国亡不可以复存,人死不能复生。
明白吗?师叔!”
樊泽恩此时已经整个人都压在了宁唐的身上,用一种仿佛重新认识了他的眼神在看着他。
“宁唐!我可真是不记得,你竟然还有兵法上的天赋呢!
说起来话一套套的,不过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
不过说归说,难不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们的林芝卫的卫所不要夺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