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两人都没找着人,并且点春和添香也不知道他去那儿了。添香原本想同苏添幸说昨晚的事儿却被点春给拦了,她与添香耳语几句添香便扭身不说话了。
“他若回来,派人告知我一声。”苏添幸叮嘱两个侍女。
白玉玉不甘示弱,白砚山却抢先开口道:“妹妹放心,哥哥就守在这里宋鹤那小子一回来哥哥就把他给你抓到家里去!”
他说的时候故意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苏添幸,见多了这种伎俩的苏添幸回了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气得白砚山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最后一拍桌子吩咐两个侍女道:“去给爷做点儿点心,泡壶茶来。”
“不好意思了白公子,我们公子穷,买不起好茶叶,也吃不起点心,您要吃啊,出门只管往鸿运楼去便是。”
添香说完拉着点春便走了留下白砚山一人吹穿堂风。
“还有没有点儿侍女的样子了?宋鹤把你们惯成什么样了!”
空旷的庭院无人回答,倒是心心扑着叶子跑来,一人一狗对视片刻心心发出狂吠。
白砚山:“……”
宋鹤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四起了,凤凰巢里炊烟渐起,他闻着烟味儿闭上眼又眯了会儿才睁眼,这么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夜色已浓了。
他已经在张旦家待了一个白天了,上午出门儿就直奔这儿却没找着人,他想晚上得回家吧,于是他安心的翻找食物随便吃了几口就睡午觉,没想到这都过了下职的时辰了张旦还没回来。
男人的直觉告诉宋鹤,张旦可能晚上也不会回来。
打了他自己倒还躲起来了?
宋鹤心里不爽了,他照顾着身上伤处慢慢起身,然后打开门儿便见得门口几步之外有两个孩子正守着玩儿过家家似的泥巴糊起来的灶,上面放着一个黑漆漆的铁锅里面煮着他分辨不出来的食物,看着颜色不大好,想必滋味也不怎么样,可两个孩子却看得很认真,双眼亮晶晶的嘴巴甚至流出了口水。
宋鹤心中似有所动,他举目四望,入眼皆是穷困之状,老的老,残的残,小的小,孩子们跟泥猴子似的,甚至有些衣不蔽体,房屋不少已是摇摇欲坠……
张旦就在这样的地方长大,他以前是不是也跟这些孩子一样?宋鹤想到了白玉玉,金尊玉贵比肩公主的白家小姐,他对张旦的难受似有所悟。
孩子们一人得到一两银子,给钱的紫衣公子走得一瘸一拐,只能从风吹起的发丝看出几分潇洒的味道。
也许天可怜宋鹤这么一个伤者四处寻找张旦,宋鹤在凤凰巢一个小酒馆儿里找到喝得醉醺醺的张旦,他身上酒气熏人,料想是喝了许久的酒。
年老的掌柜过来盯着宋鹤看,末了似确认了什么手一指张旦,“你认识他?”
“大概认识。”
“把钱给了。”
掌柜立马变了脸,凶神恶煞的,“他来我这儿喝了一天了,喝醉了睡睡醒了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把我的客人都吓得不敢来了!”他脸一板,“你得赔钱!”
“不许问他要钱,爷,爷有钱!”
张旦从怀里摸出钱袋儿,醉醺醺的人手脚不灵便好一会儿才从里面抖落几个铜板,掌柜的见状立马抓住宋鹤手臂,“你不许走,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