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月娘会做出这种事。”
汤元成抬眼对上汤老太的目光,“她与何人通奸?捉奸的是谁?为何我一路没听人说?这种事状元镇应当早已传开了,娘,”他追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瞒你什么?”
汤老太松开手,不自然坐到远处,“这种事怎么好被人知道,娘……娘处理的。”
“娘让她自杀?那奸夫就此放过?”
汤元成冷冷道:“这可不是您的性子,此事您应当早就告诉我了。”
“反正人已经死了,”汤老太似不好回答汤元成含糊道:“咱们收拾东西快走,其他什么都别管了。”
“娘不肯说我就去衙门问,月娘的尸身在衙门,我去把她领回来。”
“你……你站住,你敢去!”
汤老太急了,慌乱中脱口而出,“你是要害死你亲娘吗?”
“到底怎么回事?”
汤元成冷着声音面色铁青。
“我……”
汤老太闭眼双手拍大腿,“我把她杀了!”
汤元成倒退几步醒悟过来呵斥下人不许靠近而后关上门,可他防不了屋顶上的苏添幸。
“你写信说要回来带我们走,让她让出位子做小,娶吴家的小姐,可她不愿意,我……我……我就让她跪在院子里……谁知道她气不过就跑,我怕她出去乱说就去追她,在街上我不小心就把她……勒死了。”
“娘!”
汤元成惊惧交加一时竟无话可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
汤老太很委屈,“谁让她受不得婆母管教?若是她乖乖听话我肯定跟她好好说,她顶撞我……我是没办法,我都是为了你呀,儿子,如果不是为了你,娘怎么会杀人啊。”
“你要是去衙门要尸体,追着这件事不放娘就没活路了!捕快都上门两次了,娘是一直在等你啊,不然娘早就跑了!”
“跑!”
汤老太似找到救命稻草,“对,我们母子俩得马上跑,跑出状元镇就没人抓得了我们了!儿子快收拾东西!”
苏添幸如雀鸟一般无声离了屋顶回到茶摊。
“两件事。”
“白砚山拖住汤元成,玉玉同我们找证据。”
“真是她杀的?”
苏义问。
鲁辉已经冲出去,白砚山欲拦他,苏添幸却道:“拦不住的,他始终是个父亲。”
几人皆是沉默。
鲁辉拍着汤家的门板儿过一会儿长随开门,不等说话鲁辉便冲进去里面应该已经闹开了,不一会儿汤家门口再次围满了人。
苏添幸忽然想到什么,如果真如汤老太所说在她在勒死鲁月的当晚发生过争吵,那么紧挨着汤家的人家应该会听到动静。
“苏义,你去问件事……”
有两个身强力壮的长随在汤氏母子轻易有恃无恐鲁辉被打了出来,围观的人有的认得鲁辉,各种猜测便在人群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