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得不到,那他情愿毁了这一切,大家一起痛苦。
余娇拼命挣扎:“你要做什么?你为什么非要带我去咸阳,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放开我!”
程英扣住了她的腰,掌心的力道有些大,余娇再动弹不得,只觉得他双臂桎梏如铁钳一般。
“我不要跟你走,你放我下来!”余娇气急败坏,手脚都不能活动,她恨不得张嘴咬他。
程英却根本不理会她,只抱着她走向早早命人准备好的马车。
“贵人,说好的银子呢?”那群乞丐见他们要走,期期艾艾的出声问道,却不敢靠得太近。
驾车的程七扔出一只沉甸甸的钱袋,这群人立刻一拥而上,哄抢起来。
程英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他们中那个断了一只手的男人,下一瞬,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刃从他手间飞出,那人脖子上立时出现一个血洞,他脸上的神情仍保持着争抢银子,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倒地没了呼吸。
争抢银子的这群人顿时骇然色变,惊惶失措的四散着逃命去了。
程英抱着余娇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对赶车的程七道:“走吧。”
见车动起来,余娇清楚她反抗不了程英带她走,事已至此,她急忙道:“等等,你不能把我身边的人就这么留在这里,他们都还昏迷着……”尤其蒹葭还是个女子,眼下战乱,这路上谁知会经过一些什么人?
余娇以为以程英的冷血,还要再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他。
没想到程英对车外道:“把她那个婢女弄醒。”
程七应了一声,跳下马车,去到躺了一地的护卫中间,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拔开木塞,放到蒹葭的鼻子下面,让她嗅了嗅。
很快,蒹葭悠悠转醒,只是双眼仍旧有些迷蒙,她怔怔的看着陌不相识的程七,见他转身离去,视线追随过去,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挣扎着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四下看去,竟是没瞧见余娇的身影。
“蒹葭,我……唔……”余娇本想给蒹葭留一句话,只是刚张开口,就被程英捂住了嘴。
“姑娘……”蒹葭着急地唤了一声,脚步踉跄的朝马车走了几步,就瞧见程七坐在车辕上,扬鞭驾车离去。
而她竟是连谁带走了姑娘都不清楚。
眼睁睁的看着余娇被带走,蒹葭几乎就快要急哭了,她气的跺了跺脚,转身蹲下想要将仍昏迷不醒的云霄几人给弄醒。
可这迷药不知是用什么制作的,用水泼也不见效,茶摊老板也早已经跑路,蒹葭挂心余娇的安危,咬牙摸出匕首,割破了云霄的手指,都道十指连心,有些迷药吃痛是能清醒过来的。
果然划破云霄的手指后,他有了一点反应,皱眉挣扎着清醒了过来。
“姑娘被人劫走了。”见他清醒,蒹葭气急败坏的道,“马车往东边去了,我们要赶紧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