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放衣柜里么?放得还挺隐蔽。”沈问津瞠目结舌,“你咋做到的?开了天眼?”
“没。”齐客的语气毫无波澜,“没发现音箱,但是发现了相机。”
沈问津:……
“于是我知道你想整蛊我,据我猜测是想吓我。我四处翻了会儿,就翻着了音箱。”
沈问津:……
齐客说完这么一长串仍不够,还犀利地复盘了一下。
“如果我是你。”他说,“我会提前准备针孔摄像头,而不是大剌剌地把相机摆在桌上。”
“我不是把相机放到餐巾纸盒里了么?”沈问津试图挣扎,“够隐蔽了吧。”
“嗯,然后把餐巾纸盒放到桌上,真有你的。”齐客说,“我的餐巾纸盒一向放在床头柜。”
沈问津:……
这一波败在了齐客太过讲究,东西放哪儿太有定数。
整蛊反被整,还被对手复盘整蛊计划,沈问津很想就地掘坟自尽。但他不想做冤死鬼,决定在死前把所有疑点弄明白。
“那你啥时候把音箱放到我房间的?”他问。
“你上厕所的时候。”齐客说。
“……行,我是真服。”
“先别服。”
“什么?”
沈问津说完,就看见齐客从电脑后边摸出了一只相机,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可以服了。”
相机颜色一半黑一半白,完美融入环境,再加上自己桌子上本就有点乱,自己这么久竟没发现。
齐客把相机递给自己:“录了挺久,素材应该够了。”
沈问津:……
够什么?够剪视频?
剪自己整蛊反被整的丢人过程,然后在全国人民面前被公开处刑?
他突然觉得费列莱说的很有道理,这周鸽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齐客的手伸了半天,也没见沈问津把相机接过去。他倚着桌子挑了一下眉,问:“不乐意剪?”
沈问津瞪着眼一言不发,脸上挂了五个大字:换你你乐意?
“行。”齐客把相机收回去,“我剪吧。”
沈问津:……
自己挖的坑,再大也得填。沈问津接受了被全国人民公开处刑这个事实,颇有些无力地滑上了座椅,冲后挥挥手,把到嘴边的“滚”字收回去,换了一个文明一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