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悲惨的故事结局,都只有两个。
敌人死,或是自己死。
陈道单手拄着沾满血迹的木伞,强撑着不让自己身体倒下,面色沾满鲜血看不清表情的盯着牛莽沉默了许久后,才嘴角挤出一个笑意嘶哑道。
“手断了?”
“嗯。”
牛莽有些无奈的举起那个几乎被连根砍断的右手:“也不能说完全断吧,出去找个医师,说不定还能接上。”
“道爷,你这眼睛。。。?”
“应该是瞎了。”
陈道点了点头,抬起手抹了沾满血迹的左眼,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道:“不是这头老虎,给我挡了那一剑,瞎的就不是眼了,脑袋也掉了。”
“这头老虎挺通人性的,咋没看见它呢?”
“那边躺着呢。”
“死了?”
“没有,两根前肢被连根砍断了,虎尾断了,眼睛也瞎了一个了。”
“可惜了,早知道落到这幅光景,还不如我们自己动手剁了还能整点烤虎掌吃。”
“它听见这话,应该会来和你拼命的。”
“嗨,这不是它现在不在么,我想着讲个笑话什么的调节调节氛围的。”
“你的幽默感,常人理解不了。”
“哦。”
牛莽停顿了一下,才低着头望向自己那惨白的骨臂:“那男的呢,也死了?”
“不知道,躺在那边一动不动,应该死了,那一招草祭看起来像是以命搏命同归于尽的杀招。”
“这小子嘴上说的不爱拼命,却一直干的拼命事。”
“嗯。”
陈道点了点头后才开口道:“说实话,我没看懂他,我甚至连他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竟然会舍命救我。”
“给我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可能真的是我父亲?”
“现在我也不确定了。”
陈道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扔给牛莽:“这瓶丹药服了,止血止痛,撕点布给你先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