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别听岑福的,”袁今夏突然想起来,“大人说岑福出去执行任务了,今日大人又托信回来说要忙碌几日,他们在干什么呢?”
“今夏姐,我今早醒来后,右眼就开始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左眼跳财,右眼跳祸,”袁今夏嘴里叨咕着,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难道是有谁出事了?”
穆雪见袁今夏神情凝重起来,不禁也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北镇抚司。
陆绎除了上朝,便一直照顾着岑福,整整三日,岑福才退了高烧,伤口换了几次药,也有见好的趋势了。
“大人,卑职自己来吧,”岑福挣扎着想起来。
“怎么?不糊涂了?”陆绎三日来终于放下心,开心地调侃道,“我喂了你三日,你都是药来张口,现下刚见好,便用不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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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福瞧着陆绎脸色有些憔悴,“大人,都是卑职不好,害大人担心了,”
“先把药喝了,”陆绎将碗递过去,岑福接了一口喝尽。
“谁伤的你?”陆绎两眼里似要冒火一般,“我必要加倍送还于他,”
“我奉大人之命带了十几个弟兄暗中护送高洪归乡,快到河北境内时,途经一大片树林,突然杀出来数十个黑衣人,一句话不说,直奔高洪乘坐的马车,意图很明显,要置高洪于死地,”
“当时情况危急,我便命兄弟们都蒙了面,和他们打斗起来,那些黑衣人像是杀手,招招致命,拼了命的往上扑,正打斗间,听得高洪一声大叫,我回头一看,一个黑衣人正举了刀砍下,我来不及细想,飞扑过去,挡开那一刀,告诉高洪回到车里,不要露头儿,谁想到那黑衣人迅速换了招式,我来不及躲闪,便中了招儿,”
陆绎闷哼了一声,“继续,”
“我转过身,奋起抵抗,可是力气却卸了许多,我原以为必死无疑了,”岑福苦笑了一下,“谁知这时候有人喊道,他们是锦衣卫,快撤,”
“黑衣人来得突然,撤得也快,我咬牙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兄弟的腰牌掉了出来,我带去的那十几个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岑福拳头狠狠砸了一下,“大人,是卑职无能,”
“你还知道啊?以后每日再早起半个时辰练功,”
“啊?”
陆绎一瞪眼,“怎么?”
“是,大人,卑职遵命!”
“后来呢?”
“高洪身边只有一个车夫,也被杀死了,卑职只得强忍着疼痛,胡乱包扎了下伤口,将他送到了河北边界,那里锦衣卫的兄弟也已经到位,我叮嘱了一番后便骑马赶回来向大人禀报,快到北镇抚司时,那马儿也累瘫了,说什么都不走了,我便弃了马,这一路上神思恍惚,我怕,我怕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陆绎一拳狠狠砸在桌上,“这必是徐敬搞得鬼,”
“大人,当年徐敬在陛下跟前替您求情,原以为能和大人交好,没想到您回来后,他便将他的侄子安插进来做他的眼线,自然也是要监视大人的举动,可见他并未安什么好心,”
陆绎沉思片刻,才说道,“现在仔细想来,当年许多事,我总觉得与徐敬有关,只是还没有证据,”
“大人,卑职明日便增派人手严密监视徐府的举动,”
“不急,养好你的伤再说,”陆绎看了看岑福,“要不要回府休养几日?这里怎么也比不得府里方便,”
“不不不,”岑福连声拒绝,“我这样回去,又得害嫂夫人跟着担心,还是不回去了,”抬头看了陆绎一眼,眨了眨眼,又嗫嚅着道,“不过,我这样更是连累了大人不得休息,”
“想那么多,你累不累?家意味着什么?你告诉我,”
岑福笑了,“行,我跟大人回家,”
“要不要我背着你?”
“不不不,卑职可以走动,只是慢了些,”
陆绎笑道,“那就走吧,”
待出了北镇抚司,岑福方才看到门口早已停了一辆马车。陆绎将岑福扶上车,亲自驾了车。
“大人,”岑福只叫了一声,便说不下去了,心里却充盈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