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臣来帮陛下。”
他说着,却没有挪动身子,而是直接捉着她柔软的手,这样去写。
手指的皮肤互相摩挲,带着一点痒。
凉亭四周的宫人侍卫都守得极远,没有人看到这边是景象,除了灼钰以外,就只有邓漪在贴身随侍。
为了让小傻子安静,少年手里被塞了一些稚童喜欢的小玩具,他始终低垂着眼睛专心地玩着,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在意眼前耳鬓厮磨的男女。
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里如何嫉妒愤怒。
他差点就死了,拼着一口气好好活下来,见不到她的那一个月,他每天都听到她是怎么宠爱别人。
一个好像要成为她的君后了,一个怀了她的孩子。
那他呢?
姜姜是不是不要他了。
他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又见到了她,这个张瑾,却在他眼前堂而皇之地夺走她,他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掩饰他们之间的私情,为了让这个张司空可以一直霸占姜姜。
凭什么?
他都活不长了。
可是别人还是要在他面前抢走姜姜,一点都不给他留。
张瑾,道貌岸然、虚伪阴险,比郑澍那些人还恶心可恨,他碰过她的每一根手指,都应该被剁碎了喂狗。
灼钰心里滋滋冒着毒水,低头盯着手中的玩具,指甲却掐得发白,脑子里全是阴毒的想法。
可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的场面都很安静和谐。
须臾,有人垂着头走近,在邓漪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邓漪挥手令那人退下,走进亭子来,对女帝道:“陛下,竹君求见。”
捏着她的手骤然收紧。
姜青姝靠着张瑾的肩,早已昏昏欲睡地打着盹,感觉到攥着自己的手微微用力,才醒过来,抬起眼:“什么时候时辰了?”
“申时五刻了。”
绽放的荷花池的尽头,已经铺满了一片碎金光芒,霞光不知何时已经升起。
她竟在张瑾怀中睡了个小小的午觉。
她从男人的手掌里抽出手,说:“司空和朕待了这么久,再下去的确惹人怀疑,是该离开了。”
他低眼看着她,“亲我一下就走。”
她凑过去,作势要亲,却在他颈侧用力咬了一下。
这一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