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袖中的手攥紧,指骨发青。
他上前一步,逼近了她。
她仰起头,和他对视。
他冷声逼问:“代掌凤印,可有封后之心?”
“司空认为呢?”
“这要问陛下自己。”
男人尽量不凶她,但目光依然泛着锐利的压迫感,却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她鬓角温柔扫过,将一缕碎发掖在她的鬓角。
他指腹泛凉,嗓音也沉冷如碎冰,“陛下和臣之间已经在认真了,怎么能和别人……也认真?”
她望着他,心说朕和你也不算认真吧。
在他收回手的刹那,她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柔软小巧的手掌贴着男人光滑冰冷的手背,轻轻摩挲。
那触感过于温热柔软,透出旖旎的意味。
张瑾眼角轻搐,心坎稍软。
但为了不让步,也只是面无表情。
她眼底带笑,“朕和司空认真了呀,所以朕还以为这样厚待崔弈,司空会高兴呢。”
“所以是为了臣?”
“是呀,朕只和司空认真呢。”
隔着宽大的御案,张瑾微微倾身迁就她的坐姿,低眼看着她清澈的双眸,从其中看不出她任何的真情实意。
她真的没有对崔弈认真吗?
还是说,她假装没有认真,实际上却在为崔弈心动?为他身上肖似赵玉珩的那些特质心动?
张瑾蓦然发现,他来的太晚了。
等他得到她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隔了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是一根扎在心里的刺,想拔除,却没有办法,只能等时间慢慢消磨。
可那又太慢了。
他没法等。
那就要用更强烈的什么东西,彻底掩盖住他们。
这个念头在他颅内叫嚣。
张瑾蓦地抽回手,绕过御案,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姜青姝没有料到。
她惊呼一声。
殿中没有人。
如果她的叫声再大一些,外头的梅浩南就会听到。
可她没有叫得太大声。
张瑾早就料到她不会真的那么抗拒,否则也不会用那本书来故意刺激自己了,他的面色依然平静,一双墨瞳里却似有风暴在缓慢酝酿,在如此激烈的情绪之下,语气还尽力捏得温柔,“陛下说只对臣认真,那就让臣看看吧。”
明明是温柔的语气,但因为心情很差劲,莫名显得扭曲。
看再多谈情说爱的技巧,都会被她刺激得反复破功。
他抱着她就往后堂走。
姜青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