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
这可饶了他吧。
裴朔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被一群不熟的人强行套近乎,为了躲这群拜访的人,裴朔干脆重操旧业,抱着被褥在尚书省衙署里打地铺睡觉,连家都不回了。
有本事你们来衙署送礼啊,看你们敢不敢。
这样一来,前去骚扰裴朔的官员真的少了许多。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要钓这位裴大人上钩,当然要对症下药了。
春天时节举办婚礼的人家多了起来,特别是官宦世家,邀请裴朔参加各种婚宴的请帖也多了起来。
这位裴大人的穷和抠门是人尽皆知,众人也不指望他能送什么昂贵的贺礼,只要求他过来吃个席,露个脸。
吃席。
还是免费的。
丰盛又美味,据说厨子都是请的京城最有名的云水楼的厨子。
作为一个吃货,裴朔欣然而往。
裴右丞大人终于肯踏出衙署,开始挨个吃席,吃完就撤,尽管只是奔着吃去,但几番婚礼参加下来,有些没见过朝中官员的命妇女眷倒是注意到了他。
谁家郎君看着这么年轻,居然让比他年长十多岁的大臣都客客气气?
一打听,这是最近风头很盛的裴右丞。
裴右丞才二十多岁,这个年纪连进士都没考中的都大有人在,如此年轻的朝廷命官,气质如松,清朗俊美,站在那儿又目不斜视,不对任何女色感兴趣,简直是稀奇。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娶妻。
这般年纪的郎君多数都有了家室,二十多岁了却无妻无妾,从不去烟花柳巷,这在京城的达官贵人里难道不是一股清流吗?
女帝的舅舅临王殿下突然进宫一趟,向女帝请求把他尚未出阁的女儿云安郡主赐婚给裴右丞。
姜青姝:“?”
姜青姝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怀疑自己听错了,“舅舅说什么?”
临王故作为难,连连叹息道:“陛下您是不知,小女云安那脾气,提亲的人来了一堆,硬是全被她赶走了。那丫头眼光高,二十岁了还不肯出阁,非说要嫁给年轻俊美又最有才华的男子,臣上哪去找这样的人?您猜怎么着?最近这丫头在婚宴上看中了裴右丞,开始茶饭不思了。”
姜青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