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一人所为,和家人没有关系,陛下要杀就杀奴一人……”
“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
他又咬紧了牙根。
姜青姝放开手,示意薛兆也松开压制他的手,薛兆迟疑着松开手掌,王璟言失了压制的力道,依然颓然地垂首匍匐,他的双臂被缚在身后,散落的鬓发挡住如玉般漂亮的脸,看起来屈辱狼狈,又透着一股被凌虐的美。
她见了,不由得轻啧一声。
她也没什么特殊癖好,不过这副样子,看着真是让人想折辱他。
真实代入进来,她算是有些明白了有些小说里折辱高岭之花的爽点在何处了,这种人羞辱起来,的确是比那谢安韫那种越羞辱越兴奋的变态有意思多了。
她猜,若先前公主府谋反之事她反应迟钝些,真被谢安韫掳走,成了他的禁脔,只怕是在谢安韫面前也会落得王璟言这副样子,被他折辱取乐。
毕竟,谁会不喜欢呢?
在碰到她之前,类似的折辱,这个王璟言只怕是尝尽了。
她暂时没有表态,只示意薛兆把人押下去,又冷声吩咐道:“把他的家人一道收押,郭卿管教奴仆不利,刺杀也难辞其咎,待朕探望完姨母,再行论罪处置。”
郭氏父子闻声一抖,慌忙俯首道:“是。”
姜青姝理了理袖摆,又踏入了院门。
张瑾冷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随着女帝进去。
他什么都没说。
邓漪还有些惊魂未定,偏头和身边的向昌对视一眼,又看向张相的背影,欲言又止。向昌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问:“要不要寻机提醒陛下?”
张大人方才护驾受伤了。
其他人是看得清楚,张相是如何徒手抓住那把匕首,及时护住了陛下,陛下原先似乎是想过问他情况的,只是被王璟言和郭氏父子一打岔,反而将张大人忘记在了一边。
张大人自己也没说。
血流得那么多,被广袖遮住,他竟能面无表情,好似没有受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