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龙城之时,城头一片欢呼。
众将士已知晓,他们的将军封燕然山勒功,所有人受天地祝福,他们成为至高荣耀的参与者与见证者。
入营帐之时,探子前来汇报。
刘豹所率几百残部,已到狼居胥山。
正合他意。
林寒出,率魔卫往狼居胥山所在。
古之将军四大至高荣誉,他此行要一举完成。
五千魔卫出,气势高涨,在大漠中成为一道风景线。
狼居胥山。
在大漠以北,弓卢水旁。
自霍去病以来,无数将军穷极一生追求之巅峰所在。
两日到狼居胥山,人皇望气术之下,能看到紫金之气,在狼居胥山山顶。
刘豹几乎绝望地看着远处的汉军。
自朔方到狼居胥山,追击他数千里,还不肯放过他。
刘豹不走,留在原地。
长时间追逃,他们此时狼狈得如同野人。
所有人都绝望。
茫茫大漠,无粮无水,再逃也无生计。
仅存的数百人被魔卫包围,刘豹双眼充血,死死注视领头的林寒。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刘豹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你不是答应我父亲,放过我吗?”
显然,于夫罗让人告知过刘豹此事。
“我不放过你,你认为能北上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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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下令,将屠各胡残部全部缴械。
“什么意思?”刘豹满是不解。
“本就是想让你带我入大漠,为我征服鲜卑当开路先锋而已。”林寒平静告知刘豹一个残酷的事实。
刘豹仿佛被抽空身体最后的力气,瘫软在地。
所有支撑他的信念,在此刻崩塌。
多次侥幸逃离,自始至终,他不过是林寒手中一枚棋子。
林寒摆摆手,示意麾下魔卫将刘豹捉拿。
他在刘豹眼中看到死志,但他还不想让刘豹死,至少为他至高荣誉之路,增加点仪式感。
扣下屠各胡最后的残部,林寒目光落在他们背后的狼居胥山之上。
昔日霍去病立下的封山之石,早被破坏殆尽,不见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