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腿翘起,抖抖烟灰,冲着我呵呵一笑:“小童。合同看完了吧。我没说错啊。这钱你看……”
我漠然抬手揉搓要爆裂的太阳穴,慢慢坐下,一言不发注视马忠超。
马忠超跟我对视几秒,慢慢缩手交叠夹在腋下,笑容不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淡然从容。
这个死老阴比结扎太监,真是太狗了!
狗到离谱,狗成杂碎!
为了钱,对自己员工下死手!
为了钱,残害自己员工,让自己员工当大冤种。老碧莲都不要了!
钱就是你爹,钱就是你妈,钱就是你那三胎麻痹症的小儿子!
外忍内残!
猪狗不如!
你也配做方州执剑人!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看我怎么收拾你!
摁住翻江倒海的愤怒,压下排山倒海的怨气,深深呼吸,将焚天怒火藏在丹田。
我的手慢慢探进包里。
马忠超眼皮一抬,顿时伸直腰杆,露出鳄鱼看见都要做噩梦的灿烂**脸。
等到我将手伸出来的时候,马忠超不由得一愣。
我摸出来的不是钱,而是施工方给的软景泰高级香烟。
当着马忠超的面,抽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
“小童。你这烟不错啊,我尝尝……”
马忠超倒也不客气,抬手过来。
我吐口喷气,浓烟如箭直杀过去。
“咳咳咳……”
措不及防的马忠超被这口浓烟呛得缩头,不停扇风。
“天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会长,你给我上的课,终生难忘。”
马忠超依旧咳嗽不止,却厚着脸皮不住摆手:“小童,你不要……有情绪嘛。啊……咳咳……”
“我也是照章办事。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方州是一个整体嘛……”
“我理解你难处,你也要……”
我打住马忠超,一脸平静:“钱上缴了以后,我鉴定所怎么办?”
马忠超板着脸笑着说:“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
“会长你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