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里,五分钟就够了!”
嘶声说出这话,黄升阳用最恨的目光盯着我,狰狞的俊脸扭曲变形,暴虐的火轮眼中爆出无尽怨毒。
其他人更是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对我扒皮抽筋。
“叫花子,有种报个字号!”
我静静说道:“童师!”
“我!黄升阳。”黄升阳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姓童的,我记你一辈子!!”
“走!”
直到黄升阳跨上摩托,他才将地灵尺重重往后抛出!
暴躁狂野的轰鸣声响遏长街,豪华机车在雨夜中划出数道歪曲的流光,眨眼没了影!
地灵尺高高落下,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从半空探出,轻松抓住。
“想赢?没那么容易!”
“追!”
“跟他们抢!”
随着一个女声的令下,蓝队的年轻人们跳上车飞奔而去。
“王叔,恭喜您,遇到大善人了。没童先生,您今儿个可就损失大了。”
“您可得好好感谢童先生。”
幽谷寒泉悦耳女声伴着桂花香,一个纤纤黑影慢慢靠近,一袭雪白悄然划进我的眼角。
王哥捧着三万现金双手哆嗦,欣喜之余又复后怕不已。
虽已是新世纪,但三万现金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绝对算是笔不小的收入。
“钱沾了水,别嫌弃。”
这三万块钱是我少年班十八年攒下的奖学金,也是我的全部家当。
原先我还把它当做累赘,现在终于有了去处。
王哥脑袋甩动,迭声对我道谢,老泪纵横。
“其他的我没钱再买,留个地址,筹齐钱我给你送去。”
“够了。够了。这些都送您。”
“您说得对,您拿着就是传承。我代我阿爸谢谢您。”
王哥将大包一股脑塞在我怀里,千恩万谢走了。
灰蒙的天悄无声息现出几分鱼肚白,秋雨停了,却更冷了些。
崭新的扫地车打着双闪从远方开了过来,收起浸泡半夜的落叶。
对面空地处,晨练的人慢慢收工,三三两两聊着天。有人打着电话,有人看着时间。
“果然是清中期的。”
“眼力不错!”
“认识一下。我叫林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