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罪。”仇岩一百不明白主子何以放任那些人张狂。要不是主子没点头,他早丢砍下那些人的首级了。知道坏人是谁却不能下手,今他心情好不起来。
博山石逍摇头。
“那些人不该是我的问题。冤有头、债有主,我还想看看霍逐阳的本事如何呢。这个北方新一代霸王,是凭什么得到今天的地位的?想必有过人的能耐吧?”
“他恨你。”
“是,恨死我了。”傅岩逍大笑。每一想起早上与霍逐阳见面的情形,总不免要大笑一次。
那人简直恨不得掐死他哩。
纳妾、包妓,冷落结发妻……这些滔天大居然成了生意谈不成的肇因。多了不起的北方霸主呀!
心情大好,他指著右前方的坡道:“仇严,我们上去看日落,看谁先抵达——叱!”马腹一夹,他率先奔驰而去。月白的绸棠在疾速下飞扬,被夕光照出黄金的颜色。
仇岩紧追在后,不让膀下骏马超越主子,以一个马身的距离守护在背后。
阳光在前方,斜拉出长长的暗影于后。罩住了后头人的身。他甘心于这些现况:守护与影子,并衷心期盼同生共死的永恒,不为任何事物而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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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唐的伎坊分为许多层次,官妓、私娼、歌伎、乐伎、舞伎……自从战国时代管仲设立词今。
赵思尧打商量道:“老弟,先说说待会你要唱的内容是什么吧,看你的眼色,必定是有趣至极。”
“来自市井约有趣必然掺了一些俗鄙。我学了一曲“南歌子],是夫妻对唱的曲子,叙述丈夫出远门后回来,怀疑妻子不贞,便质问了起来。然后应对著第二曲由妻子羞怒交加的驳斥,最后言归于好的落款。当时我在敦煌看了这杂剧,真正是叹为观止。对不对?仇岩?”他还拖著一边安静喝茶的仇岩回应。
“是的。”以哑巴为师法对象的人被敲出了今天第一句话。
“要不要听我唱呀?赵公子。”吊人胃口吊得大开,哪怕对方仍挣扎在刚正严明的家训之中!
“要。”赵思尧咳了雨声,顺过气后用力回应。不让一边跟来的家丁服侍,疲弱的身躯被高扬的兴致支撑著,哪怕明日回去得卧病两天。
傅岩逍细看好友苍白的脸色,决定满足它的要求:他是赵思尧二十五年生命中唯一的窗口,引领著他神往于无缘窥见的天地。
清了下喉咙,在女眷们也兴致勃勃的洗耳恭听下,傅岩逍以清亮的音色唱了出“斜倚朱帘立,情事其谁亲?分明面上指痕新!
罗带同心谁绾?甚人踏破裙?
蝉鬓因何乱?金钗为甚分?红妆垂泪忆何君?
分明殿前实说,莫沉吟!”
唱完了丈夫的曲,再以尖细的音色唱出委婉的妻子回应部分“自从君去后,无心恋别人,梦中面上指痕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