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一句,宋京章便转身迈步往屋内去,
那丫鬟猛的瞪大双眼,却也不甘心就这样赴死,忙大声叫嚷着,
“爷恕罪,奴婢知错,求您饶奴婢一命,奴婢知错,”
见宋京章无动于衷,忙又看向那管事,
“舅父,求您救救……”
“舅父?”宋京章猛然停住脚步,看向那管事,
管事暗暗叫苦,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那丫鬟一眼,
面向宋京章,不住的磕头,“奴才知错,请爷责罚。”
宋京章冷冷瞥了他与那丫鬟一眼,“赐自尽。”
不必用人捂嘴,那丫鬟便如被掐住脖子般哑了嗓音,
她不懂,为何平日那威风十足的舅父,
仅仅就因为这一微不足道的小事,便被赐死了,
电光火石间,又想起来这府里前,舅父苦口婆心不停的嘱咐,这里的主子不同其他,要万分精心,
那时还不以为意,自信凭借她的容貌,以及舅父的身份,
哪怕上不了位,也能被重用,
是以从不把这府里其余下人当回事,也满心期待着舅父说的主子过来,一心表现自己,
没承想,却是连舅父都连累了,
如今再看向宋京章的背影,是忍不住的发抖,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舅父叩头谢恩,毫不挣扎的被人拖了下去。
她也在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人拖着去了僻静的地方……
“自今日起,断了净水胡同的一切供给。”
赵有正连呼带喘,好不容易进了别院,来到书房,
还不及喘匀气,便听到宋京章这一句吩咐,
“是,奴才这便吩咐下去,”
说实在的,
若不是暗一把证据都摆了上来,
赵有正也不敢相信,那位素日温顺的外室,背后会是这般城府,
而且还连爷都哄骗了去,
也难怪爷如今这般气恼,
真是天大的胆子与手腕。
可他冷眼瞧着,爷虽气恼,却还像是留有一丝余地,
莫说旁的,就凭爷素日的性子,
若有人胆敢如此欺上瞒下,表里不一的背后算计,早就被赐死了,
哪里还有让爷再亲自过去质问一番,还仅仅只是断了供给,
他心中明镜,
想来爷也只气恼那位的隐瞒与表里不一,脸面上觉得过不去罢了,